“喵~喵喵~”
这几日韶之晏在宫里闲着没事,便日日将小煤球抱到自己的身边。这小家伙到也是一个活泼的性子,平日里韶之晏随手给它一个小玩意他都能自己在那儿玩许久。
在这凤栖宫里,这小煤球就像是一个山大王一样,谁都敢惹,哪都敢去。也唯有顾清乐得了空过来的时候这个小家伙也才安分一些。
说来倒也有趣,顾清乐那丫头是个喜好新鲜事的,猫呀狗呀兔子呀这些小动物顾清乐可没少养过,可也不知怎得,动物偏偏是不亲近她。每每顾清乐以来,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小煤球就像是蔫了一般,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趴着也不和顾清乐玩。
这会儿小煤球正赖在韶之晏的怀里,两个小爪子不停的拨拉着韶之晏手中的绢布。
韶之晏正在绣花,可小煤球又赖在自己的怀里不肯走,韶之晏生怕自己手中的针伤到小煤球,这绣花的活儿便也逐渐慢了下来。
“皇后娘娘,韶侯爷传家书来宫里了。”
瞧着茯苓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面上满是笑意。韶之晏便停下了手里的刺绣,将那绣花放在了一旁,将茯苓手里的信接了过来,笑道:“怎么瞧着你比我还高兴些?”
茯苓一双眼里满是笑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回道:“娘娘自幼便和韶侯爷亲近,看过侯爷来的家书娘娘心里也定会欣喜。只要娘娘高兴了,奴婢自然也高兴。”
韶之晏也跟着笑了笑,打趣道:“你呀,能让本宫少喝两副药,本宫就够开心的了。”
韶之晏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打开了信封。瞧着信上的文字,韶之晏只觉得整颗心都停了一下,瞳孔下意识的放大,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瞧除了韶之晏的异常,茯苓心里也紧张了不少,连忙皱着眉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侯府出事了?”
韶之晏这才回过神,眨了眨眼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事,哥哥说父亲病了,我有些担心罢了。”
茯苓皱着眉,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
“没事儿的,你先下去吧。”韶之晏打断了茯苓,不想叫茯苓看见信上的内容,便将信合起来握在手上,缓缓道:“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
茯苓看着韶之晏的脸色不太好,心下更加担心了,可看着韶之晏犹豫了许久,终是垂下了头,道:“奴婢告退。”说罢,茯苓便带着屋子里的宫女退出了屋子。
直到茯苓她们走了许久,韶之晏才将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信上。颤抖着双手又将信展开,一字一句地读着信上的内容。
信上说,韶之玦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等花灯节顾清欢带着自己出宫的时候,韶之玦便能借机带自己离开。
韶之晏反反复复看着手中的信,一时间也说不上自己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
就像是在一片黑暗中不断地摸索着,好不容易看见了远处传来的点点星光。可不知为何,韶之晏的心中五味杂陈,却唯独没有喜悦掺杂在其中。
离开皇宫明明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可事到如今,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
韶之晏不断的思考着,可脑海中却满满都是顾清欢的身影。
顾清欢笑起来的样子,沉默不语的样子,低头批改奏折的样子,还有,他眼底含笑,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的样子。过去的种种回忆不断的压在韶之晏的心头,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