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一听到这把声音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在艾晴公司里的声音、在招标现场艾晴的声音,和今晚的声音都不同,今晚的声音特别的温柔好听,褪去了公事公办的腔调,回恢复了他想象中的那把温柔声音,甚至超越了他的想象。按照登徒子之流的说法,就是一听这把声音,连骨头都酥脆了!
甘心有种感觉,是他永远也不会对除了妈妈之外的人说的,就是和丫丫的对比。或者这是一种很自然、男女都会有的感觉,都永远不会对另外一半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也就意味着结束。甘心觉得,艾晴的声音好像更好听,虽然丫丫的温柔一直在心里寄存着,也许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丫丫寄存在心里的温柔,就开始了有效期失效的倒数。他心里的两个甘心为此临时组织了一场辩论赛。
拥护丫丫温柔的甘心:“丫丫的温柔,怎么都是第一波,忘不了。”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无论是谁的温柔,都是温柔,只要能存于内心,就是值得珍惜的温柔。”
拥护丫丫温柔的甘心:“忘记就意味着背叛。”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执着于陈旧的昨天才是对自己明天的真正背叛。”
拥护丫丫温柔的甘心:“如果你说昨天会陈旧,那么你在感情世界里永远不会有永远这个概念的存在。”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存在内心的温柔就是被冰封的病毒,不会也不应该再被激活。”
拥护丫丫温柔的甘心:“美好的,永远是美好的。”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未来的,也一定美好的。”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我相信即便有新的美好来临,从前的也不该消失。”
拥护艾晴温柔的甘心:“我没刻意让你消失,这取决于合二为一的甘心,不是取决于分裂的我和你。”
甘心听取了心里的两个甘心辩论后,释然。
“你终于来了。”甘心一激动起来,就将自己的一切态度完全暴露了。
艾晴听了莞尔一笑。一下子就和杨洋所说的一切对号入座了。
杨洋说:‘如果他一说什么你终于来了之类的话,就说明是他缴械投降了。嘿嘿,那时候你就是公主了。不过,千万别一下子就变成公主病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公主。’
艾晴问:‘然后呢?’
杨洋说:‘然后你就说我们走走吧!’那说教的样子真像在赛场边上叫了暂停后争分夺秒教授队员如何更加压迫性的去针对对手。哦不对,应该是像拳击教练在现场叫暂停后挥舞着拳头告诉你该如何一拳KO对手。
这一颦一笑,让甘心有点手足无措,他摸不清艾晴在笑什么。居然傻呵呵的问艾晴:“是我脸上有饭粒黏着吗?”
艾晴掩嘴而笑:“哪有啊?你的样子很清爽呀!”是的,夜有微风,轻轻的将艾晴的长发微微吹起,她捋捋头发,重新捋到耳朵后面。
然后一声很明显的“咕”声从甘心身上发出,具体从哪个位置发出,艾晴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将食指的中段横在鼻子下面:“你不是那个吧?”说着指指甘心,连手指伸出去的时候都是温柔的,像是刚出生的小猫爪爪一样。
甘心窘迫的说:“不好意思,是我、我忘记了吃饭。”
艾晴噗呲的笑了出来:“忘记了吃饭?”似乎有点不可思议,那瞪大了双眼都是如此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