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尚善点的越式法包、春卷、越式虾沙律,越式酸辣汤和咖喱蟹逐一鱼贯而上时,每上一道菜都是一次对陌生世界的探索般的好奇眼光。
丫丫问:“越式法包和法棍有什么不同?”
尚善耸耸肩:“这我可不是道。”
丫丫也学他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不是百度是千度呢!”
尚善说:“你说要我在这个城市里找个地儿、找某个人可能还有些资源能做得到,但是你这问题就像是当我是知乎这样,我可做不到。来,开吃吧!”
丫丫边吃边说:“枉我还一直以为你真的无所不知呢!”她这么说,谁都看得出来是特意讲笑的。
尚善也边吃边说:“因此,你就对我失望了?”表情是微笑的,语气是温柔的,内容却是一语双关的。
丫丫点点头:“嗯,这段时间你忙起来就不记得这世界上有个叫高丫丫的存在了。我猜你的‘畏高症’是不是又加剧了?有病得治。”一本正经的样子,话语是正经加戏谑的,像个太极图案,协调得很,挑不出毛病。
一说到畏高症,尚善就想起了在银海湾那天的情形,上了勒马度假村的全玻璃天梯和栈道后就双脚发软,他知道一定会给丫丫拿出来糗的了,这不,他的生理弱点变成了丫丫的心理优势。
尚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谁叫我找了个姓高的呢!看来呀,畏高症又发作了。诶,你试试这越式酸辣汤。”
丫丫一笑:“真会转移话题。哦,对了,我爸说那天早上见到你呢!在那间连锁店里吃早餐出来。”
尚善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这些年来游走在不同的人群中,早就练就了喜形不动于色的本事。他说:“是吗?你也知道,每天总是吃同一样的早餐会很腻的。我偶尔会去那里吃个早餐,那里的早餐不错。”
丫丫见尚善没什么反应,便进了一步说:“我爸说…”还没说完,尚善的手机响了,尚善对丫丫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然后起身走到走廊位置去了,聊了几分钟的光景。
丫丫坐在位置上看着盘子里咖喱蟹那张牙舞爪的大蟹钳,便停下了手,服务员过来要帮手也被她拒绝了,这大蟹钳,一定是要尚善剥开的才好吃,否则就会失去了咖喱蟹应有的味道。
她朝窗外看着,有几个容貌和身材都姣好、且穿着统一制服的女孩一路有说有笑的朝大门走来,其中一个看上去似乎在哪里见过,还和自己的神态很是相像。没两分钟,这几个女孩子也进餐厅来了,那个和自己神态很是相像的女孩刚进来就几乎和正准备回到座位上的尚善碰了个满怀,丫丫就静静的看着尚善和这个女孩有说有笑的,女人的直觉此刻开始像雷达一样的侦测,看着两人的举手投足相谈甚欢的互动来看,还没有到很熟络的地步,但是却又像快到了无话不说的那个阶段,丫丫却又不好判断有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爱离子在空中散发,这种离子,不需要灵敏的鼻子,只要看动作尤其眼神就可以得出结论的,如同在黑暗中偷拿了沾染了荧光剂的钞票,手上必定会发光一样简单易认。可是现在尚善的表现却没有这种眼神和动态。不过从男女关系的角度来说,尤其是尚善这种交游广阔的人,丫丫断断是Hold不住的,只有相互的坦诚以待才能走下去。想到这里,丫丫便再次认认真真的看着尚善和这位女孩的举动,总觉得似乎是隔了层纱帘的感觉,直觉告诉她,尚善和这个女孩只是认识,而这个女孩的朋友,还是和尚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