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说:“按理来说,如果你是我,应该只是存在于内心的,怎么会蹦出来?不过你说的对,就这三个人困扰着我。”
对方说:“你只是时不时想起来就会有困扰,没想起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在你系办理和我是朝夕相对啊,我才难受好不好?我们的妈妈还好说,见了面就当她唠叨应付两句就算了,可是我要天天面对甘心和尚善呢!最可恨的是你的做法,将他俩在内心里分门别类成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当我要一起面对的他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同时在我身边,一左一右,可是他俩却看不见对方,也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我能同时看到他俩的存在。向左看,是甘心,当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右边的尚善会问我为什么对着空气说话。等我向右看了,是尚善,左边的甘心也拉着我问我为什么要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做手势和说话。你说我难不难?”
丫丫想了一下,问:“那你能不能既不对着甘心也不对着尚善,而是对着前方说话呢?这样他俩都能听见吧?”
对方摇摇头:“我也试过呢!结果是他俩一起对我表示了诧异,觉得我是不是疯了还是中邪了?两人齐刷刷的说‘你干嘛对着空气张着嘴吧砸吧砸,在吸收日月精华吗’?但是他俩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我呢,却要同时承受两个人的说话声在左右耳边雷鸣。我真的是打麻将十三幺叫绝张南风啊!---真的是好南(难)啊!”
两人站在奶黄色街灯映衬的街上,周围空无一人。丫丫问:“奇怪了,怎么一个人一部车都没有呢?”
对方看看丫丫:“只要你想怎样的场景,就会有怎样的场景。”
丫丫说:“那我怎么还会有甘心和尚善的同时存在?”
对方目无表情:“那是你自己的原因。除了这三个人,我还不能高枕无忧,时不时要和住在对门我们的心魔打上一场拳击赛,虽然每次都是我赢,有时候是技术性击倒,有时候确实要点数取胜,虽然没输过,鼻青脸肿的丫丫真是难看,真的好累的好不好?拜托你不要将心魔还放心里了。有三个这样的邻居还不够,你居然还有心魔来做对门,真是不可理解!”对方看看丫丫,赶紧补充了一句,“别看着我,确实没输过,别不信,如果真的输了,哪怕输一次,我和你都将不复存在,永远的那种不复存在。”
丫丫有点彷徨:“我想的就能,我不想的,就不走。赶走心魔就天亮了。”
对方说:“天亮了,心魔也就走了。要么主动打走心魔,要么等待天亮。”
“天亮了,丫丫该起床了!”妈妈的声音居然很温柔的在耳边响起。
丫丫睁开眼睛,看见妈妈在床边,然后往窗外一望,原来天已经亮了:“就天亮了?”
“傻丫头,天亮了!你一晚上都没关台灯。”
丫丫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南柯一梦,不过这梦也是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过程和内容,她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