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兮带着清芙回宫之后,舒月已然早早的等在那里。如今穆雪莹走了,她也得以重新回来凤栖宫。
起来,舒月有好几日没有替沈君兮仔细诊脉了。
沈君兮见舒月回来,心中一阵安宁。她总觉得近几日十分疲惫,腹那里也总有些阵痛感,碍于南宫无言没走,舒月先前又过自己胎象很稳,便没有多么在意。
如今,北诏终于回归风平浪静,沈君兮正想让舒月帮她瞧瞧,却见清芙上前,笑容明媚,“你这几日没少泡在那些香粉里吧,太后娘娘向来不喜那些过于浓厚的香味,你到不如先去好好洗洗,修整一番。”
清芙抿唇笑道:“几日不见,我倒是见太后娘娘经常念叨你。”
舒月本是清冷一些的性子,见清芙这般热情,一时竟还有些缓不过来,后来一想,她的也确有几分道理,便朝着沈君兮福了福身子,道:“太后娘娘先行休息,奴婢去去就来。”
沈君兮倒是没有多言,看上去有些失魂的模样,点零头。
待舒月下去梳洗,沈君兮走到桌案前,问道:“今日的奏疏,陛下批完了?”
清芙接过奉茶宫女手中的清茶,替沈君兮添上,道:“陛下午休前批了一部分,剩下的送去给摄政王了。”
沈君兮点零头,当一切尘埃落定,她忽然有种无事可做的感觉。
心下苦笑,沈君兮只觉得自己当真是魔障了。
接过清芙手中的清茶,沈君兮掀起盖子,一阵沁人心脾的袅袅茶香,让人心旷神怡。她似是来了几分兴趣,抬头看着清芙,“今日这水里泡的是什么,闻着倒是十分清香。”
沈君兮其实是很喜欢茶的,在安静的午后,捧一本泛黄书卷,在袅袅茶香长度,而自她成为北诏太后之后,这样的日子便少了很多。
有孕之人要尽量少饮茶,她近期喝的也都是一些花茶,抑或泡些桂圆红枣,甚是无味。
清芙在侧笑道:“奴婢这几日有看到几本有关茶道的书,便想着煮给太后娘娘尝尝,里面也没有别的,都是些花茶。”
沈君兮点零头,喝完杯中茶水,便去书架上拿了本国策细细品读,而清芙则退了出去,不欲打扰她。
沈君兮取了一页熟宣,就着桌上清芙方才磨的墨水,抄了几页。
然她却发现,书上的字迹有些模糊,而自己握笔的手竟忽然有些颤抖,身上一阵重重的无力感传来。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吧,沈君兮放下笔,忽觉腹一阵疼痛。
她脸色一白,原本想去休息一下,却不得不扬声唤道:“清芙!”
出乎意料的,无人应答。沈君兮撑着起身,腹的疼痛加剧,伴随着一阵坠落感,让她自母亲逝世后,第一次的出现了名为慌乱的情绪。
“清芙”沈君兮感觉自己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几分,撑着桌子,忽觉腹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逝了一样。
下人本一热,沈君兮面色终于化为惨白,在这个时候,清芙终于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沈君兮软软的跌在地上,脸色难看的可怕,周遭是一片鲜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