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骑着嘶风赤兔马,越过护城河,来到阵前,大喝一声:“许勇小儿,出来受死!”
吕布,字奉先,三国第一猛将,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没有否认过。
许勇有些跃跃欲试,能亲自与传说中的吕布交手,是多少三国迷的夙愿,如今吕布就在眼前,他如何不心动?
只可惜,如今的许勇,已然不是那个宅在家中,玩着割草无双的宅男,想当初,手柄光盘游戏火爆,中二的他将生活费全部送给了老板,只为了虎牢关下,与割草三中那无敌的战神吕布一决胜负。
现在的他,身处这个时代,身后,是数万士卒,他可以败,但不能败在吕布手中,因为,此刻的吕布,是董卓的义子,而他,是与董卓平起平坐的诸侯,他如何能自降身份,与吕布决一胜负?
于是,他冷笑道:“弑主之辈,三姓之奴,焉配与我交手!”
吕布一愣,怒喝道:“我吕布何时弑主,有何是三姓之奴?”
许勇说道:“昔日你吕布在丁原手下为主薄,丁原待你如何?你却为了富贵,杀丁原以降董卓,岂非弑主?
再者,你姓吕,听闻当初丁原待你如子,如今,你又与董卓誓为父子,岂非三姓家奴?”
吕布气得头冒青烟,怒喝道:“无耻小儿,竟然如此辱我吕布,你且敢出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吕布气得想要冲杀过去,可是,无数张强弓劲弩指着他,他无奈收起怒火,在射程之外怒喝不止!
许勇脸上虽然冷笑,但心情却很凝重,虎牢关被董卓占据,主动性便落入了董卓手中。
虎牢关易守难攻,更何况董卓兵力犹在他们之上,就此攻城,只怕难有胜算,如此,只能想办法将董卓诱出来了。
如何诱出董卓,许勇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但还未成熟。
于是,他对着典韦说道:“典韦,你去会一会吕布,小心一些,当今天下,能敌吕布者,不过一手之数,但能胜他者,恐怕没有!”
典韦一愣,旋即心中战意沸腾,这些年来,他知道,许勇从不夸口,虽然说他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及吕布,但亦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纵马而出,怒喝道:“吕布,且战!”
吕布见许勇军中冲出一个丑汉,怒喝道:“兀那丑汉,你且回去,唤许勇小儿出来!”
典韦大怒,他生来丑陋,最恨别人骂他丑,自他展露头角,无人敢在说他丑,尤其是成为许勇的护卫之后,连曹操也只说他是“古之恶来。”
如今吕布竟然说他丑,本就战意高昂的他,顿觉怒气冲天,大喝道:“三姓家奴,与我死来!”
吕布亦闻言大怒:“丑鬼找死,我成全你!”
一拍赤兔马,挥舞着方天画戟,便来战典韦。
典韦亦不惧,持锏便砸。
一个是人中吕布,一个是古之恶来。
一个手持方天画戟,一身兽面吞口连环铠,红灿灿,亮闪闪,相貌英俊,如天神在世。
一个手持镔铁大锏,一身乌黑蛮兽甲,黑漆漆,狰狞张扬,相貌丑陋,如九幽厉鬼。
一个胯下嘶风赤兔马,一个座下撼地乌雎兽,一个三国无双,一个举世难寻,方天画戟如蛟龙,镔铁大锏如毒鞭,胯下良驹亦不甘示弱,嘴来蹄往,战得那是一个难分难解,飞沙走石。
场外之人,亦看得目炫神离,心忧不已。
许勇紧握手中青龙偃月刀,恨不得杀入战场,只是他知道,自己尚打不过典韦,又岂能击败吕布,只能坐在霜刃上,焦急万分,坐立不安。
曹操看出他的担忧,安慰道:“伯文,且放心,典韦武艺超群,不会有事。”
许勇说道:“孟德兄有所不知,典韦武艺虽好,但不善马战,而且,因为他身材高大,战甲又重,他的坐骑虽也是难得的良驹,但亦不能持久。”
曹操眉头一皱,说道:“这样啊,此战乃是我们与董卓的第一战,不能堕了锐气,既然如此,便也顾不得道义,我这就让子廉去支援典韦。”
许勇说道:“不急,先看看,如今董卓占据虎牢关,我们恐怕难以攻破,只能想办法将他们引出来,如此,败上一败也无妨!”
曹操说道:“伯文想要骄其心,诱其出关?”
许勇说道:“没错!”
曹操担心道:“此策虽好,但若是一连被董卓所败,士气难免低落,董卓士卒本就比我们多,西凉铁骑向来精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许勇笑道:“孟德兄不必担心,这些士卒,都是我亲手训练,莫说只是败上一阵,就是陷入绝地,士气亦不会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