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

地之间，分为二色。

金茫流光，黑气逃窜。

围困住西陵一带原本透明的结界上，紫色的光点剧烈颤动，金色的灵光覆盖大地黑灵之时，同时逐渐蔓延上结界。

结界的屏障逐渐显露于空之上，这一切发生在不过半息时间，夜幽城手上黄泉剑剑鸣从未有过的剧烈，他当下心中猛地一颤，再一抬头，那人世间独属于常庆的灵光便自远处迅速扩散开来。

墨君亦面色一变，却是语带惊喜道：“神箭？她竟不惜出动神箭？”

夜幽城正与他对立于空，却无心听墨君的话，他眸色惊愣沉默，这金光的感觉太过于熟悉，纵使当年许多经过都已经忘却，然而当夜北得胜，朝阳升起时，那道金光残留下战场上的光芒……和眼前的光芒如出一侧。

“……卫苓。”夜幽城低喃一声，而此时耳边的声音突然响起，

“夜北王，神箭可诛杀世间一切生灵，然却似需要代价的你可知？”墨君邪笑道，这话似有意而言。

夜幽城皱眉重新看向他，冷眼不语。

“以命换命。”墨君道：“再简单不过的交换。”

“……”夜幽城的眉间骤然一变，他冷声道：“……你什么？”

“夜北王不信？”墨君语带阴邪，“你听得很清楚。”

“十年前一战，若非你父王与三公主交换，换夜北军胜，如今，你早已经不存于世。难道……夜北王你，从未奇怪过？”

夜幽城心下一震，他何止奇怪过，这十年来，夜幽城寻遍了一切方法找老夜北王，和试图想起当初所有一切细节。

然而不知是否有人刻意封印起帘时一切，以至无论如何，不仅夜幽城，甚至当年所在的每一个人都想不起完整的经过。

“十年前，她不过还未出师，怎么可能……”夜幽城惊疑道，

十年前的常庆，才十三岁而已，她尚还在万象宫修行，连自立府的年岁都未到，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神绝的事。

再者，当年罗大战危在旦夕，夜君故身为主帅几乎片步不离营帐，又如何与远在九城的公主联系上，这微妙太不可思议。

“那可是神物。”墨君道，不知为何，出神物二字时他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向往。

“三公主生来就不凡，神箭乃她出生之时降的神物，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世间除了她愿意亮出弓箭时外，无人可见到这对神物。”

夜幽城眸色一顿，墨君的这袭话让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在去妖界之前，那道引他入通楼的金箭，还有通楼内那悬浮在三楼的一弓六箭。

他能看到，就在通楼时，而当时，本正在朝阳府的常庆似是万分紧张地瞬移回了长歌府，就在通楼中阻止了夜幽城想要触碰弓箭的行为。

“夜北王，你还不明白！”墨君的声音突然一变，“她现以神箭现世只为诛杀她自己的姑姑，可是，却要自自毁的行为为代价。”

“夜幽城，难道你要看着她将来神魂具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