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瞒您，瑞贝阿卡博士。”罗思总统在狄塞恩和包威尔惊恐地注视下说，“当泰坦星的事情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做了调查，并且获知了杰克博特的所作所为。”

“然后，你们派舰队封锁了泰坦星，并且鼓动‘星际社会’与我们断绝一切往来？！”卢梭辛格手里的武器有了方向，他冷冷地问。

“是的。”罗思总统直面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似乎能看到枪托上正负极能量储蓄舱正在准备供能，一旦接触就会在一瞬间转化为能量流射线、以近光速的速度在他的身上穿过、留下一个大窟窿。

“如果一切照计划进行，我们将会拥有这个太阳系里最强大的常规武器——不死的军队！”包威尔叹口气说，“这么大的诱惑无论让哪个政客做选择，他都没办法不支持杰克博特。”

瑞贝阿卡轻轻地把手放到了卢梭辛格的枪上并向下压了压，对方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放下了枪。“另一种显性基因是什么？”她问。

“鳞角腹足蜗牛。”狄塞恩说，“你知道，这种蜗牛的外壳非常坚固，无论是激光枪还是子弹都不能直接将其击穿。”

“它的外壳上有一层二硫化铁和另外一种具备磁性的硫复铁矿——特殊铁质金属外壳。”吉瑞旺姆嘀咕道，“你们可真会选！”

“眼看试验就要成功了，一支刀枪不入且可以看穿世间一切三维阻隔的‘不死军队’即将诞生......”狄塞恩说，“但那种我们渴求的‘自我意识’对于士兵而言固然重要，对于一个新生或者说被催化的古老物种而言......同样重要！”

“他们会使用武器吗？”瑞贝阿卡担忧地问，“或者驾驶星际战舰？”

“他们虽然控制了人类的身体，但在此之前先要把人杀死。也就是说，一具躯体不能同时拥有两个‘自我意识’！所以，他们无法掌握这些技能。”狄塞恩说，“但他们非常强壮、行动迅速，关键是‘坚不可摧’又‘无坚不摧’！”

“寄生到人类身上的速度也非常快。”罗思总统补充说，“那种‘慢性寄生’已经变成了‘快速转化’！”

“学习能力呢？”瑞贝阿卡紧接着问。

“你是担心？......”狄塞恩想了想问，“你是担心他们还在进化？”

“第一病人是谁？”瑞贝阿卡问，“我是说，‘远古细菌’必须要寄生到人体上才能成为‘蛆人战士’对吗？”

“是的。”狄塞恩看看罗思总统，在得到后者的点头同意后才继续说，“实际上，试验是最近才成功的。那一刻，‘泄漏’也就发生了！‘蛆人战士’如果不受控，谁也拦不住他们。”

“不过，我们的‘系统’还是发挥了一定作用的，延缓了他们的蔓延。”罗思总统补充说。

“不得不说，杰克博特是非常优秀的科学家。”狄塞恩长叹一声后继续说，“但他实在是太疯狂了！在试体——士兵志愿者用尽后，居然拿自己做了实验！他激活了最新版本（试验版）的‘远古细菌’并注射到了自己身体里。不过，奇迹出现了，他并没有像其他试体那样当场或者没过多久就暴毙而亡。最初几十天的反应甚至还都在他的控制中，那具躯体还是他的！”

“那个家伙在注射后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要女人！”包威尔说这句话时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马上意识到这非常不合时宜，“而且，那个参与实验的‘配子’在十几天后成功怀孕了！你知道吗？杰克博特此时已经快80岁了！”

“基因的本能就是遗传自己，千秋万代地活下去，所有的躯体都只是它搭乘的‘公交车’而已。”吉瑞旺姆冷笑两声说。

“我们怎么敢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呢？”狄塞恩说，“当然，谁都会对这个孩子很好奇，更何况我们是科学家。但理智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人类已经走得太远了！”

“不是人类，是你们水星人而已。”吉瑞旺姆气呼呼地说。

狄塞恩听罢也只是漠然点头，然后继续说：“他是在得知‘孩子’被处理掉后失控的，那之后就不再是杰克博特了，彻底转化成了‘蛆人’！”

“作战效果呢？”卢梭辛格恢复了平静，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