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爷爷喝了口茶问田叔叔:小田跟我们说说情况吧,最好是让我们看看正主,把他送走咱们才安心不是。爷爷话问完,本来还热闹的场面立即静了下来,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将目光看向了田叔叔。父亲和爷爷对望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于是父亲说:兄弟有啥事就说,咋还怎么磨叽呐?
田叔知道父亲脾气,于是急忙说:建军你别急呀,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从头跟你说吧。于是就将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很老套,在农村几乎每个村都有这样的事发生。靠山村有个盲流子(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人)叫二子,由于好吃懒做三十多了也没娶上老婆,村里人也都不待见他。可就这样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同村的一个姓袁的寡妇肚子搞大了,要说这事在现代也不叫个事,愿意结婚就结婚不愿意就堕胎也就完了。可没成想这两人害怕事情暴露想自己堕胎,也不知道在那淘的土方子就敢吃,结果不问可知胎没打掉寡妇却一命呜呼了。二子本就是个没担当的懒汉,见寡妇死了害怕吃枪子。就一不作二不休把袁寡妇连人带房子都给烧了。当时村民们不知详情,就当袁寡妇不小心自己引起的火灾,第二天给她收拾了一下就将寡妇下葬了。可谁承想袁寡妇头七的时候有人去给上坟,却发现二子直挺挺的跪在坟前冻死了,大家这才怀疑袁寡妇家失火的原因。
村委会调查了一下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当事人都死了,事情到底是什么也无所谓了,村上一合计就将二子一块给葬了,就埋在袁寡妇的旁边,想着让他们做一对亡命的鸳鸯。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可没成想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袁寡妇三七的那天夜里,村里的所有牲畜都焦躁不安,各家的狗更是像受到惊吓似的,冲着袁寡妇和二子下葬的地方狂吠不停,全村都被搅得不得安宁。众人根据动物受惊吓的表现一查看,发现二子从坟中爬了出来,还是像他死的时候那样,直挺挺的跪在袁寡妇的坟前,只不过这一次他那张冻得发青的脸上,却多出一层深沉的黑气。大家这才慌了神请来了杜家人,田村长说完屋内的人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是一幅惊骇的表情明显都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爷爷和父亲听完也皱起了眉头,这和他们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杜颉却十分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真的诈尸是什么样子了。
现在杜颉想起来还是不明白当时是怎么想的,自己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呐,如果当时有一点胆怯自己以后的人生都会发生改变。
沉闷的场面大约持续了2分钟,爷爷开口道:小田领我们去看看二子的尸体我们好有个判断,听你的意思这恐怕不是诈尸这么简单。田村长连忙应是领着我们向外走,杜颉自然而然的跟了出去,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凑巧,爷爷和父亲因为事出突然没对杜颉作安排,而其他人见杜老爷子没发话也没有对杜颉说什么,也许他们以为这个半大孩子既然是杜家人,对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吧?当然这也和杜颉毫不害怕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神色有关系,其他人谁都没见过听到这种事还往上凑的孩子,因此杜颉就这样跟在众人身后来到了袁寡妇的坟前。
路程不远就在村后面的一个小山包上,村里一般死了人都埋在这。
可一到地方,不说别人杜颉就感觉出了异常,因为这里明显比其他地方更冷,和东北冬天那种干冷不同这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好形容,但是只要靠近袁寡妇的坟就能明显的感觉出两者的差异。爷爷和父亲一看立即就皱起了眉头,父亲对着众人一摆手说:你们站在这里别动。说完也不管众人的想法,小心的向坟前的二子走去。而跟来的大约十几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爷爷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斧子,父亲的手中则拿着两块刻有复杂纹路的木牌。
杜颉本来是走在众人身后的,这个时候见爷爷和父亲没注意自己,就蹭到了前面好奇的向跪在坟前的二子看去。只见二子身体已经被雪花覆盖了,但瞧形态还是能看出他的姿势,只见二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坟前腰板挺得绷直,两手自然的垂着,头有一点微微向上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部表情,但杜颉知道二子的表情一定很吓人,因为杜颉分析二子一定是被吓死的。
这时爷爷和父亲已然来到了二子的跟前,小心的查看了一下突然父亲惊呼了一声“草、麻烦大了”,随即从随身的挎包里往外掏东西。爷爷虽然没像父亲那样失态,但也小心的盯着二子仔细看,只不过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因为他观察到二子尸体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尤其是脸上的皮肤异常的干枯,就像老树皮那样充满了干瘪的皱纹,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在东北这么冷的天,一个死去不到一个月的人,他的皮肤不应该是这中状态。最为重要的是二子的嘴角边有两块明显的凸起,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里面应该是两对还未成型的獠牙,这种现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不是什么诈尸这分明是要变成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