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北八十里外,刑部缉拿高手半跪在萧正瑜面前禀道:“萧将军,经过这几日的排查,泉文生信使逃脱路线已经锁定在三条路线,下一步如何行动请将军训示!”
萧正瑜冷峻的面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抬起头道:“三条路线吗?
那还客气啥,收缩人手集中力量三路并进,我要在明天落日以前看到泉文生的密信!
各位,陛下给我下了令旨,若不能抓回信使取回密信我就得家扛锄头种地。
咱家的地不多可也不少,千八百亩还是有的,就我一人可种不完,若是差使办不利索,尔等就一起陪我去江南种地吧!”
众人
泉陵这几日住在汉王府度日如年,如果耽误了时间或者出了差池,让大唐和国主占得先手,泉氏有可能将会面临灭顶之灾,他每一次想起自己的使命和噩梦般的后果就夜不能寐。
汉王这两天每日里悠游访友四处外出,似乎全然没有将承诺的事放在心上,泉陵有些急眼了。
今日一大早汉王又出了门,泉陵的心思彻底乱了,他再也坐不住,任凭王府管家如何劝说他就死死守在李元昌院落外面,直到未时三刻汉王才摇摇晃晃回到王府。
总算回府了,泉陵焦急地迎上李元昌见礼道:“汉王殿下!”
李元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管家苦笑道:“王爷,仆已经劝过泉先生,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可他就是蹲在这死脑筋守着您,连早食也未进呢。”
“这才两天功夫就坐不住了??”李元昌面色冷峻道。
泉陵道:“早一日传出消息泉氏多一分安全,晚上一日小人可能就会家园残破,还望王爷海涵。”
看了他两眼,李元昌点头道“虽然无礼,难得却是个忠义之士,本王喜欢有骨头的人,随我来吧。“
二人进入密室后,李元昌拢着袖口道:“你忧心如焚本王何尝不是仔细谋划此事,你来得正好。
我收到消息,李泰和契丹、奚族已经达成了密议,具体内容如何不得而知,不过总归不会让你们泉氏好过。
敌人之间往往了解最深,现在辽东大变将至,契丹、奚族与你们泉氏向来不对付,这次李泰拉拢他们想来不是难事。
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契丹、奚族死心塌地与李泰站在一起,哦,还有一个铁定倒向大唐的室韦,就算密信送回盖苏文,碍于三族尽起精锐追随大唐威逼泉氏的压力,权衡之下盖苏文极大可能奈何高氏不得,只能继续忍耐。
既然如此,密信送回平壤岂非劳而无功?”
李元昌的话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泉陵迟疑道:“室韦不论,若以契丹、奚族与我泉氏相争数十年的经验,他们倒向李泰的可能极大。
不过这两族惯常首鼠两端,就算与李泰达成密议一旦辽东生变也会出工不出力,我高句丽王幢军和具甲铁骑的战力,两族多年来深有领教。
此次两方不得不做出选择,不过于与我泉氏拼死一战的后果,无论契丹还是奚族都承受不起。
大唐若要借两族之力威逼牵制莫离支,恐怕是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李元昌叹道:“很好,你说得似乎有一些道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汉人兵家的一句话,无恃敌之不攻恃我之不可攻!
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