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现久久没回答,张军给自己打圆场:“哎呀,哎呀,会好的。不多说了,再说副队你眼泪就要吧啦吧啦地掉了。”
“啊呸—”苏现字正腔圆。
“我下面还要开会,伤员好好养病吧。”张军挂掉电话。
电话挂断后,苏现立马给许老岬拨过去,许老岬在张军安排的宾馆,尚未离开。
“哎呦呦,现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许老岬正无聊呢,每天人給送吃送喝,怪无聊的。但张军告诫他,外面一堆追他的,索性惜命,不能出去。
“你还好吧?”苏现问道。
“好好好好好着呢。”许老岬准备询问荀恩现状时又挺住,如果荀恩有新的情况,苏现不会不告诉他,又或者,荀恩醒了,他也没必要给自己打电话。
“我问你,夏之南丧礼的消息,从哪里知道的?”
许老岬在电话对面,上一秒嬉皮笑脸,下一秒骤然失色。
“即便你是当地人,还有什么关系,但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这么机密的事,很难知道。”
许老岬深叹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答道:“这个问题不是回答过吗。我觉得我也漏底了。现哥,你放过我吧,薅羊毛也不能朝同一地薅。”
“段恒这名字,听过吗?”苏现开门见山。
“没。”许老岬差一点心梗。
“聂宝儿,聂福春呢?”
“没有,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苏现没有生气,倒是极其耐心,向许老岬分析道:“如今只是我问,不是旁人,如果其他同事来问,就是在审讯室里。不由你想说,还是不想说。何况,你不说,我们要知道,也有其他办法。”
“那就等来找我的那天再讲吧。”许老岬摸不清苏现的套路,始终觉得守口如瓶才妥,“或者我能跟你说些别的情况。比如,金寨。”
————
蹬-
手机弹出一个页面,苏现忘记自己下了微博里面设置消息提醒。
他微博就关注了一个人,荀恩。
“咦,她不是在~嗯,什么情况?”苏现觉得自己眼花。荀恩十分钟前发了一盆花,配的一个笑脸的表情。
从初夏到深秋,荀恩的微博一直有人保持更新。
一些花草美食,还有截了一半的自拍。k姐用的都是存货,为了混淆季节,还有衣服(荀恩是不会穿过季的衣服),煞费苦心。
荀恩的来源一直都是代言品牌,而最新的一条,是另外的牌子,那盆花不就是荀恩病房的吗?苏现的心突然感觉被纠着,冲向荀恩的住院楼。
“张医生,她有醒过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有时间表去查房的,上次是早上十一点,病人没有醒。”
苏现脑子越发混乱。
“你们现在去看看?快。”
几乎是嘶吼的声音。
荀恩的主治医生张医生,还有旁边大医护人员都被吓着了。立即去往荀恩住院的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