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叔,你说的是我爹,不是我娘?这个钱我不能收,你家也不富裕。”
花玉容推回了钱袋,反而拉着花在峰的手,急切的看着他。
之前她是觉得自己的诊断出了问题,但她一直觉得是对她娘啊。
可现在花在峰却告诉她是他爹,这让她有些不能相信。
难道她的医术真的差到如此地步了?
“是你爹,你爹的哮病原是虚哮,肺脾双虚,摄纳失常,常年喉中哮鸣如鼾,咳痰无力,口唇、爪甲青紫,方大夫开方用的也是平喘的固本汤,很是对症。按理只要调养得好,他这病就不算大问题。可刚刚我发现他的症状有了些改变,肺脾之外连肾也出了问题。不仅短气息促,吸气不利外,还有些畏寒肢冷。刚刚我的手虚扶他一把,就感觉像摸着块寒冰一般。玉容,你爹的病,真得好好看看了。至于这些银钱,你也拿上。虽然不多,但是我当兄长的一份心意。”
花在峰高硬的再次把钱袋放到了花玉容的手里,这一次,不给她再还给她,他人已经转身走了。
花玉容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抬起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
这个时候,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力场任性。
花在山的身体等不了,她也不想耽误他。
她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把这些帮助过花家,帮助过她的人记在心里。
等到她有能力,她一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他们。
花玉容拿着钱袋回转,直接又进了花在山夫妻的屋子。
“玉容,没什么事吧?你峰叔没说什么?”
花在山对着刚进门的花玉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说话。
此时的他,已被小儿子扶着上了床,和媳妇李桂花,一人一头半靠在了床头。
“没事,只不过他给了我这个。”
花玉容暂时没打算把花在山的身体情况告诉大家,直接把手里的钱袋递给了花在山。
“啊?他给钱了?你这孩子,怎么能收呢?你峰叔家也不宽裕,玉林要科举,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快,快给你峰叔还回去。”
花在山责怪的瞪向花玉容,钱袋都没有打开,指了指屋外,示意她拿上去还了。
花玉容并没有接,反而往旁边让了一小步。
“爹,峰叔的情义我记着呢。这次先别还了,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咱们先借来周转一下。等我挣了钱立马就还。再说了,我刚就还过了,峰叔给我瞪眼睛,非不要。我现在要再去,他不得和我生气。”
花玉容想得深,花在山的病越发重了,上医馆天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就算她卖了那几十斤傻狍子肉和花在峰给的,也不一定够。
说不得,她还得厚着脸皮求求她小叔和奶奶呢。
还钱,当然不是现在了。
“不是,你这丫头怎么就……”
“不是什么不是。爹,你别想其它了,就算现在还回去,也是麻烦峰叔再跑一趟送过来而已。咱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不光峰叔,就是大爷爷和二爷爷以及其他的叔伯估计一会都得过来送粮送钱。咱家两间屋的屋顶都没了,奶和峰叔回去,大家肯定都知道了。所以啊,爹,这钱先收着吧。我得去把锈狍子收拾出来,一会儿大家来了,也好招待大家。玉良,走,跟姐一起出去,给姐搭把手。”
花玉容朝着站在床边的花玉良招了招手,小伙子对她笑了笑,屁颠颠儿的跟在她身后出了屋子。
“姐,你真捡到狍子了?大不大?不卖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