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余过去。
不管上层大人物如何烦恼大势所趋,像严谨这样在内的人皆是芸芸众生很寻常的一员,暂没有影响所谓大势的能力。
生活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二中校门口。
人头涌动,大量家长聚在外面,标有“肃静”之类的标语在街道四周。
中考,今天就是这个人生关口之一的重要时日。
唧唧复唧唧。
树上的夏日歌曲,阳光下的炙阳光线,暖风呼呼的吹,配合树上的曲调一般,从楼梯走出的严谨靠近栏杆,望着山腰以下的景色。
身后是诸如“考得怎么样?”的话。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严谨偏头一看,赫然是丁智仁那张丧气的脸。
“我感觉有点悬,你说……”
“等一下,你那次不感觉悬,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又与文理科的成绩标准不一样,你的修行分足够高了,除非你那文理分是惨不忍睹。
安啦,安啦。”
丁智仁想想,似乎是这样,又觉得不对,看着严谨瘾含不耐的神色,张张嘴就没说。
望着远去的人群,严谨静静感受这久违的气氛,紧张,高兴,忐忑……人皆有之。
待人散得差不多,他随走出,与众人道别后就上车离去。
“怎么样?”
与严大壮脸上的热切不同,严谨显得更冷静,“没怎么样,我都有保送名额,这分低点高点有差别吗?”
这一问,问住了严大壮,愣神一会,撇撇嘴,觉得这孩子不够体贴人,就不能让他再开心一下。
又一番热闹的家庭相聚日,不举行时,严谨都挺怀念,可当家长都化身为卦体质,让他就有些无奈。
夜深。
高空上挂着一轮弯月,漠江边的一处工地,一所不起眼的房子,炁烟飘渺,转化五行,幻化奇景。
嘀。
平板发出软件的提示音。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接近,推门而入是个古袍装束的人。
“老许,情况如何?”
屋内那人收拢外景,停下吐纳,站立起来,让人想象不到,这竟然是身高不足一米的瓷娃娃,穿着很童趣的蓬蓬裙,有凝脂如玉的肌肤,清秀的面庞,线条柔和。
“还是老样子,偶尔有些好事的乱闯,有些该杀,有些则烦人。”
许晶,一个在江城出了名性情古怪,但因练功出了岔子,致使身形矮小如幼童。
她上前,打开信件。
看着屏幕上的人头像与具体信息,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厌烦。
才从地底一层前线返回不久的她对江城的情况只在自家妹妹听说一些。
“咦,是他,这个叫严谨的小家伙最近挺出名,你二中的老对头前不久赞成提议不办校际交流,多少有点输不起的味道,好像正因为他,不想让他出风头。”
来人说着卦,这都是小圈子疯传的趣事,不是事实,但却也有趣,撩拨出身的人一撩一个准。
“是么?”
许晶意味悠长的说。
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人头,再叨叨一句,“严谨。”
与有荣焉,同是二中出身,又在二中担任职务,学校能出一个苗子让她脸上也有光,不禁有些好奇。
期待与严谨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