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嫣可回来了?”聂云暖问向一旁的月儿。
“听说是回来了,一回来便嚷着要沐浴更衣,听说老爷让她去书房,但是楚铭泽拦住了,率先进了书房,一开始只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传出来,再后来便安静了。”月儿见外面起风了,怕聂云暖受凉,连忙将开着的窗户关上。
看来与她所猜不差,这楚雄不想让自己培养的棋子废掉,楚铭泽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妹妹就这么毁了,势必会想出一个法子将这件事化解过去,应该过了今晚就会有结果。
“今夜,让下面的人都注意一点这府上的动静。特别是主院与楚铭泽的院子。”聂云暖吩咐月儿。
“是,属下明白。”
“小姐晚膳准备好了,现在开膳么?”聂云暖的膳食依旧是冬藏准备。此刻见聂云暖回来,来问聂云暖的意见。
聂云暖见外面已然到了掌灯时分,点头让冬藏上菜。今晚注定不会平凡,今夜一过,一切倒地会朝什么方向发展。聂云暖猜不到,可这件事楚雄一定不会让外面继续风言风语。
“小姐,主子约小姐今夜子时老地方见。”冬藏一遍边将饭菜摆好,轻轻在聂云暖耳边低语。
聂云暖闻言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点头应下。这宫祁宸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晚她也要弄清楚。
午夜子时,今夜的相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楚涵嫣的院子更是灯火通明。聂云暖几人路过时甚至还能听到楚涵嫣要死要活的哭闹声。苏妙容因为被关了禁足,只能派了贴身的嬷嬷打探情况。
聂云暖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吩咐月儿去守着楚雄哪儿,她自己与冬藏去了后门。
巷子里,一辆融入夜色的马车停在原地,显然等候已久:“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我自己过去。”聂云暖拦住冬藏,示意她守在门口。冬藏脚步一顿:“是。”
眼下,她属于聂云暖管。
“你倒是守时。”聂云暖上前,走到马车旁站定。不对劲,很不对劲。聂云暖在暗暗蹙眉。
“是不是觉得本尊与白日判若两人。”车帘没有放下,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男子身着一身玄衣,与白日里不仅穿着不一样,气质上更是天差地别,要不是早就认出这便是一个人。眼下聂云暖也是要被骗过去的。这,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是早上温文尔雅的白衣的他,还是说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他。若是两者之间非要选一个,聂云暖会选择后者。
眼下他既然肯认,那便代表他这是打算想向自己坦白:“公子若是不想说平安不会强求,平安想知道的不过是公子这般样子是否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罢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至于秘密什么的,她并不感兴趣。
宫祁宸好看的眸子一暗,盯着车外的聂云暖带着探究。她如此这般的爽快倒是他始料不及的,这般一来到显得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有些多余。
“本尊,白日里一醒来便会自动变为一副资质平平的模样,这并非是本尊能够控制的,但到了晚上本尊便会回来,白日里发生的一切也会知道,只不过白日里的我晚上做了什么并不会知道。”她也越是一副不想知道的模样,宫祁宸就越是恶趣味的想要说过她听。
聂云暖闻言自语:“人格分裂?”
“你说什么,人格分裂又是什么意思?”聂云暖说得小声,但宫祁宸还是听到了。
“额。”聂云暖一愣,呵呵笑道:“没,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总不能说你有病吧。这话谁听了都不会高兴。
“公子这......额。”聂云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要怎么说:“这个为何要对我一个外人说?”
她原本也不感兴趣的啊,而且自己明明都暗示不用讲出来了,这怎么还非要说呢。总觉得这个人是故意的。
“都是合作关系,那自然需要坦诚以待。”宫祁宸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她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宫祁宸感觉不爽而已。她越是不想参与,他就越想将她拖进来。
聂云暖感到头疼,这叫什么事啊:“既然公子都已经告诉我了,那平安以后自会晚上再找公子。今日之事平安也会为公子保密的,公子大可放心。”
“多谢二小姐,本尊一开始还以为二小姐知道这件事以后会终止合作,看来倒是在下小肚鸡长了。在这,给二小姐陪个不是。正浩。”一声令下,一个黑衣人从暗处拿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出来。
聂云暖细看才发现这个人就是昨晚那个对着自己拔剑的黑衣人,没想到他的名字却是如此正气。
正浩将手中的黑匣子递到聂云暖面前。
“一点心意,还望平安小姐不要嫌弃。”宫祁宸道。
说是心意,可明明就是他强塞到她的怀里。这可当真算得上烫手的山芋,她总觉得自己若是收下这东西往后麻烦的还在后头。其实他一开始原本的是打算将这件事化解掉的。没想的现如今反而是将自己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