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从小,我就知道一件事,有舍才有得。”袁香墨斩钉截铁。
“从小,我也知道一件事。”李沫儿的眼神变得悠远,好像在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什么事?”
“永远不要离开你自己的刀。”李沫儿喃喃道。
“什么?”袁香墨重复,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李沫儿已经弯腰,从裤管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一幕。风静止了。侍女融化了。灯光也扭曲了。
刀光一闪,以极缓慢又极迅速的速度贴在了袁香墨的脖子上。
一直到脖子上感觉到冰冷的触感时,袁香墨都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为什么,她随身会藏着刀?为什么,她速度会那么快?
“给我解药。”女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温柔缠绵又透着无尽冷意。
“扑通”,是那个领李沫儿进来的侍女瘫软在地的声音。
殷红的血流了下来,这次是袁香墨的脖子被割破一条小口子。
侍女紧紧盯着那条小口子,目光里射出两条雪亮的钩子,好像恨不得那口子是开在自己身上似的。
“解药。”李沫儿重复。
袁香墨却把头转了过来,和李沫儿面对面。她的眼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我不会给你解药的。”
“那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