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昕牵着枣红马走出了衙门转身对自己身后的贺月道“贺姑娘可想好了去处,今日一闹泉州怕你是待不得了。”贺月连忙就要跪谢姚兆昕今日的救命之恩姚兆昕连忙将她扶起,贺月回着“不瞒姚小姐说,我如今除了四处卖艺谋求生计外实在无所去处。”说罢垂下了眼眸。
姚兆昕思索一番道“我见你功夫应是不错不若做我的贴身随侍如何?”贺月听后连连谢恩,她如今只要有口饭吃有个住处便能活下去亲手将那些仇家手刃,于是姚兆昕便带着她往京城赶去。
姚兆昕虽走走停停四处玩乐但因这枣红马实乃一匹好马故只用了一个半月便到达了杭州府。
杭州府内,姚兆昕带着贺月七绕八拐的来到一户大户人家门前,门前的牌匾上用漆金的大字写着:林府。姚兆昕笑道“这是我杭州外祖家,听闻我舅舅前两年升了杭州知府,这宅子怕是已经翻修了一番”随即姚兆昕又与贺月诉说了林府有几口人之类的话“...我有三个表哥两个表姐一个表妹你可切记啊...”一番说下来绕是贺月再好的头脑也已经是晕乎乎的了于是忙道“小姐属下知晓了,快些进去吧。”于是姚兆昕这才走上石阶对看守的两个门童道“劳烦二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姚家的表小姐来了。”随即塞给两人一人一钱银子。
二位门童打量了一番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些眼熟于是便进去通报了,很快罗管家便从府里小跑着出来看着是姚兆昕于是便惊道“诶呦呦表小姐都已经如此高了,老奴约莫记着上次见表小姐好像才八岁光景,表小姐这一去可就是六年未来啊!可真是想死老奴了,诶呦表小姐快随老奴进去吧,老夫人老爷夫人各大少爷小姐们也都是想死您咧,已经在前厅候着了,罗轲快些把表小姐的马牵去马厮清洗喂着。”见这罗管家一口气跟竹筒倒豆般说出这么多话姚兆昕不由的笑出声道“我说罗老头您可讲的慢点吧,还想我?怕是想您那副白玉棋子儿吧?这回我给您带过来了就等着再下一盘棋您赢回去呢。”姚兆昕幼时来此与罗管家十分熟络故此一口一个老头叫着罗管家倒还颇为想念。
姚兆昕侧身看着罗轲对罗管家道“这就是您那宝贝儿子吧?如今都长这么高了?”罗管家立马得意起来道他这儿子虽然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但是依然帮着他在林府做些活,如今读书十分用功又孝顺诸如此类的话,姚兆昕笑着听这老头嘚瑟自己宝贝儿子了一路。
到了林府前厅林老夫人慈祥道“是我乖外孙女儿来了,来来来快给外祖母瞧瞧。”姚兆昕听罢便走至近前,林老夫人慈爱的摸着姚兆昕的头发道“我的昕昕几年未见出落得越发标志了,这一路上赶路怕是累着了吧瞅瞅都饿瘦了,诶呦你这身上没得二两肉可怎么整啊?快给外祖母好好瞧瞧!”于是姚兆昕在林老夫人面前转起圈圈撒娇道“外祖母我哪儿饿瘦了,这一路上我可没少吃肉呢。”林老夫人笑骂道“这死丫头定是偷偷攒着银子不肯吃好的,你既然来了外祖母这儿那外祖母就要给你养的胖胖的再送回去。”舅母林杨氏笑道“娘怕是有所不知,现今这些小丫头们个个都是想着窈窕如何养的胖?”
林老夫人撇嘴道“那我可不是养肥了你吗?”林杨氏顿时笑作一团连连称是。一阵寒暄过后林杨氏便回屋歇着了。“你舅母大病初愈不便在外头待太久,你舅舅如今还在公门值班等着他回来见了你定是乐的不行。”林老夫人摸着姚兆昕的手道。“诶?诶呦喂我可怜的昕昕诶,这衣裳的料子都泛黄了,瞧瞧这底纹的花样子都有些模糊了你在外学艺真是苦了啊!”林老夫人捶胸顿足着,姚兆昕忙道“外祖母,昕儿不苦,只是因着习武没怎么注意穿戴罢了”其实姚兆昕身上的衣裳委实不旧,是昨年开春姚林氏新裁的,只是因为林老夫人心疼孩子故而事事都化大。
林老夫人对着身边的姑姑道“莫愁,去把库房里那几匹虾青与鹅黄的苏州缎子给表小姐裁几身衣裳。”随即林老夫人又看向了贺月,姚兆昕忙与林老夫人说了她的身世等,林老夫人叹道“也是个可怜孩子,这背井离乡的日子不好过啊,孩子啊你照顾我们昕昕也辛苦了,莫愁你再去库房拿几匹轻纱给这位姑娘裁几套衣裳。”贺月连忙谢过林老夫人。
又唠了一会儿,林老夫人看姚兆昕与贺月车马劳累于是便安排了客房让她们先行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