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安的听的一愣一愣的,哇哇大叫,“这些姐姐们都很厉害啊,仅以一技之长便闻名天下。”接着又一惊一乍的拍手道,“哎呀呀,她们的绝技,不正跟你们相同?”
“筝容的琴艺举世无双,璞玉的棋艺宫内无人可敌,怀亦知晓天文地理,丹青的画价值千金,阑珊曾是南安的金科状元,醉窈嗜酒如命,春烟可识百花,清渠是宫内最好的御茶侍奉。”林秀安也掰着指头数,叫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平日里没细想,听林秀安这一说,她倒是把宫内每个部门最优秀的人都留在了身边。
“等等,”醉窈婀娜多姿的妞到林秀安跟前,带着酒香的青葱手指就往林秀安的耳朵上靠,轻轻一捏,笑道:“何为嗜酒如命?”
林秀安只觉耳朵一疼,就听醉窈咆哮道:“老娘当年可是宫内首屈一指的酿酒师,到九爷这就成了嗜酒如命!?也不知往日里你与皇上饮的好酒是从哪儿来的!”
“窈姐姐,窈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林秀安一边求饶一边把手瞧瞧的往醉窈裙摆下面伸。醉窈正骂的起劲,当着筝容的面教训林秀安,这机会可不多。
忽的就觉裙底一凉,视线一黑,林秀安翻手就把醉窈的裙底给掀了起来,趁醉窈尚未反应,赶紧溜到了筝容身边。揉着耳朵,一副可怜相。“一壶青竹烧!”在醉窈还未扑过来之际,林秀安立马叫道。
醉窈一听,立马收敛了抓牙,眨眼一笑,嗔笑道:“就你最机灵。”
胡闹完了,筝容道:“九爷究竟想要我们做什么?”
林秀安立马又来了劲头,掸了掸衣袖,站的笔直,眸子里尽是光彩,朗声道:“叶琉苏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众人皆是一愣,而后一双双眼睛里都闪着光,凶煞之光。据说,那一夜,林府内惨叫声不绝于耳,直至后半夜。吓的隔壁十八巷的姑娘们做了一夜噩梦。
三日之内,户部接到了从洛阳城内各大门店送来的赊账单,有翡翠阁的,有鲁班馆的,有藏满楼的,有云绣庄的,只是这些账单上统统都盖着九公主的印章。
“加……加起来……共计一万两……”户部尚书颤颤巍巍的道。林素刚扶了额头,就听他补充道,“黄金。”
“一万两,黄金?”林素简直想不出来,林秀安是如何在三日之内就花了一万两黄金。“她做了什么?”
“这……这是藏满楼的黄老板连同账单一并送来的。”户部尚书将信笺呈上。
林素草草看了两眼,只觉眼前一黑,她……她竟然要开青楼!?“无法无天!”林素气的拍桌而起,指着门外的侍卫道,“去,去把九公主给朕抓回来!”
“不劳三哥费心,我自己来了。”
林素腚眼一瞧,门外走进来的那人,可不就是林秀安嘛。林素见她一副嬉皮笑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把案桌上那一堆账单丢给她,冷冷道:“朝廷每个月都有给你俸禄,这银子,你自己付去。”
林秀安看也不看,选了一把舒服的椅子坐下,翘着腿,“那点银子,府里的下人都养不起。”
说道这个,林素更是气的头顶冒烟,指着她鼻子骂道:“若不是你成天吃喝玩乐,我看养一百个下人也绰绰有余!再说你府上的下人,不都是宫里带出去的!哪个用得着你花钱!”
林秀安见被戳穿,不慌不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摊开放在户部尚书面前,道:“应大人,你可看好了,这是一张欠条,上面呢也有我的印章,这一万两黄金,一年之内我必定还你。”
“这……”户部尚书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望着林素。
“堂堂公主竟然打欠条,成何体统!”林素怒道。
“那三哥是要帮我还么?”不等林素反应,林秀安就手快的把欠条给撕了,“秀安先谢过皇上,金口玉言可不得反悔。”
林素一愣,“朕何时说过要帮你还了?这本就是朕的国库!”
“你不让我打欠条,我又没钱还,那还能如何?”林秀安笑的狡诈。见奸计得逞,正要脚底抹油,却被门外侍卫持刀拦住。
“且不说这银子,你回来洛阳也已一年,朕不能再这么容你放肆下去。”林素抬手挥退户部尚书与宫人等人。走进林秀安几步,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知,光弹劾你的折子就已有城墙那么高?”
“我自是知道,这不是就了却他们的心愿,开始自甘堕落韬光养晦么?”林秀安指了指地上的账单。
林素叹了口气,道:“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开青楼?”
“我开的青楼,自不是普通的青楼,绝不是那等粗俗下流之地,三哥且安心,秀安自有分寸。”说罢,对林素摆了摆手,扬长而去。
殿门外,林秀安翻身上马,深深的回望了一眼,长叹一息,扬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