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比赛回来之后，林湘在他们年级一战成名，课间总会有其他班的同学慕名跑到她教室一睹真容，王郡晨都抱怨现在在路上走，男生的目光都盯在了林湘身上。至于安南逸，就更不用说，本来就是万众瞩目的他现在的小迷妹更多了。

陈老师在月底放假的那天中午终于兑现了犒劳同学们的承诺，请所有参赛的同学在学校附近的酒楼大吃一顿。

林湘到时，包厢里就只差陈老师和安南逸没到了。看来他们是要一起来了，林湘心想，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在座的就只有她知道吧。

“陈老师您终于来了，您没来我们都不敢动筷子，可馋死我们了。”那位高一年级的妹子眼巴巴地望着陈老师道。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盼着我快点来就为了一口饭啊。人到齐了么？”

“还差安南逸同学没来。”

“他有事来不了。可以开动了，今天你们就好好大吃一顿，回去好好休息，前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没人留意到林湘脸上的失落。

陈老师吃了一小会结了账也撤了，将桌面留给他们年轻人。

不怎的就讨论到了胸牌的事上，活泼的学弟八卦地问林湘有木有跟安南逸学长交换胸牌，他一副十足地看戏的表情，大家纷纷将目光聚在林湘身上，灼热得林湘快要燃烧起来。

“是菜不好吃还是饮料不好喝，讨论我们干嘛。”

“学姐都用我们了，那肯定是交换了咯。”

林湘窘着一张红脸，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鱼刺道：“胸牌还好好地躺在我书包里面呢，它哪儿都不去，只跟着我。”

张晓晓怔了一下，难道安南逸没跟她互换？

“嗯，是一只有骨气的胸牌。张学姐你呢？你跟谁换了？”学弟见问不出什么猫腻于是将箭头转向了林湘旁边的张晓晓。

林湘捏着筷子的力道不自觉紧了几分，她也将头转向张晓晓，耳朵竖得比平时上课都要抖擞，全身的血夜仿佛都专注得停止了流动，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张晓晓也看着林湘，她满眼里都是渴望，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眼神，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她决不会将这种渴望寄托到别人身上，她更不会渴望着去拥有什么东西，因为她想要的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得不到的也就不是她想要的。她知道自己的回答可能会拯救她但也能伤害她。

她忽然笑了，说道：“跟她一样，我的胸牌也是很有骨气的。”

张晓晓发现安南逸并不在她自己渴望拥有的眼神中。

吃完饭，林湘和张晓晓一起出了酒楼大门。路边两排的树叶已经枯黄了，深秋的印记即将消殆，林湘犹豫了许久，她决定还是要问清楚。

“学姐，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好久了。”

“想问什么？”张晓晓其实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了，但内心又不愿回答这个让她受挫的问题。

“你问吧。”张晓晓轻叹一口气，看向林湘，“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你......你喜欢安南逸么？”

张晓晓拾起一只刚刚掉落在她跟前的树叶，枯黄中还带着点绿意，她捏着叶茎在手里转了几圈，笑道：“我喜不喜欢他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为了你而拒绝了我。他喜欢你。”

原以为释怀了就不会难受，张晓晓错了，其实这比在车上安南逸当面的拒绝更难受几分。她可是从不会向别人示弱的张晓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好像没这么难，或许会难过一阵子，但会舒坦一辈子吧。

“对了，你最近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