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琪是个要饭的,他没有钱,只能住在桥洞里。
今天没要到饭,不知为什么,所有饭店都关门了。
往日里,佩佩琪都会赖在饭店吹空调,狠一点就躺在门口耍流氓。
一般来说,那些服务员都老懂事儿了,有的会扔出来几个馒头,有的会用塑料袋拎一袋剩饭给他。
佩佩琪也遇到过出手打人的,那脾气叫一个暴。
挨上一顿打后,他多半能讹点钱花花。
今儿个不巧,饭店关门,咖啡厅打烊,就连酒吧也是大门紧闭。
佩佩琪只好翻垃圾桶,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他不挑食,烂菜叶子也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半个小时后。
佩佩琪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妈了个腿的,天天环保,环保?垃圾桶都这么干净。这是不给咱活路啊,保洁阿姨要不要这么勤奋,妈卖批。”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啊,今儿个咋地就没啥人上街,连个车子也没得,我上哪儿要饭去啊?”
这是个难题,垃圾桶也空空如也,看来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两天一夜没吃饭,可能是佩佩琪饿的眼花了。
佩佩琪看到一只烤好的烧鸡,在眼前活蹦乱跳的,鸡屁股那里直冒油。
哧溜一声。
佩佩琪吞了吞口水:“好想吃。”
他追着那只烧鸡,东跑西跑,出了一身汗。
终于,烧鸡在小区大门口停下了。
那大门关着,烧鸡飞了过去,转过身朝佩佩琪“咯咯”叫个不停。
佩佩琪咬了咬牙:“好啊,敢戏弄我,别让我抓到,抓到皮给你扒了,老子先吃鸡头。”
爬上大铁门后,佩佩琪翻了个身,顺着铁柱子出溜了下去。
接着摸一把哈喇子,继续追那只烧鸡。
烧鸡越跑越快,停在一栋楼下不动了。
佩佩琪悄悄靠近。
就在这时。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花盆砸落,飞到佩佩琪脑袋上,花盆摔得稀烂。
佩佩琪疼得呲牙咧嘴,伸长脖子骂道:“妈的谁啊,这么缺德,敢拿花盆砸老子,是不是作死……”
佩佩琪话还没说完,又是几个坠落物飞了下来。
咔嚓嚓,骨头断掉的声音清脆悦耳。
佩佩琪晕倒之前,看到一个柜子被摔成两半,他眼泪都掉下来了:“用不着这样吧,不就是嘴贱多骂了几句,这小区的人太狠了。”
佩佩琪直挺挺倒在地上,至于那只鸡,则是扑腾着翅膀跑掉了。
过了好一会儿,楼上才有人偷偷摸摸走下来。
人挺多的,都是楼上的住户。
其中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人,身材非常丰满。
这女人小心翼翼靠近佩佩琪,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拦住了她。
“别过去,他可能是丧尸,咬到你怎么办。”
“对啊,别咬到你了,不然我们都得遭殃。”
其他人纷纷附和。
听了大家的话,这女人气急:“那如果他不是丧尸呢?被你们从楼上扔下的重物砸到,不死也得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