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头的姚淑佩听的云里雾里。
她将电话换到另一只耳朵边,坐下来调整了呼吸之后,对蓝忆荞说道:“荞荞,别急孩子,别急,跟妈说到底什么个情况?你和韶川吵架了?他欺负你了?”
这在姚淑佩的印象中,绝不可能。
首先谭韶川不是这样的人,其次蓝忆荞也不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孩。这两三年里荞荞经历了不少事儿,但,这是姚淑佩第一次听到荞荞哭。
蓝忆荞的哭声越来越无助:“妈,韶川,我联系不上韶川了,他不在公司,他手机关机……”
“嗨。你这孩子。”姚淑佩没等蓝忆荞将话说完就笑了:“是不是韶川出差了?这几天刚收购了姚氏的股份,有他忙的呢,是不是忙的几天都没回家吃完饭了吧?别着急,你自己的丈夫,你应该最了解他了。”
蓝忆荞:“……”
一种心底里生出来的恐惧从头到脚跟,她不想再瞒着老头老太太了。
老头老太太都不是凡人,或许跟他们说了,他们会有一点办法。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和韶川两人联合如何设陷苏瑾延,如何设陷佟桐的一些状况全都说给姚淑佩听了。
那一端,姚淑佩轰然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刚从外面遛鸟回来的谭以曾一看老妻的表情,立即冲了过来,随手接过老妻手中的电话,电话那一端,蓝忆荞依然无助的跟孩子一般的口吻:“妈,你给我想想办法,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要怎样能找到韶川,妈妈……”
此时此刻,一向以狡诈自称的蓝忆荞哭的沙哑无助。
这一端,谭以曾却比老太太冷静:“荞荞,是不是韶川出事了?”
“爸……爸。我要去找韶川,我一定要找到他,我一想他有可能正在忍冻挨饿,正在饱受摧残,我一分钟都活不下去……爸……”
“我和你妈马上过来,你冷静!”
挂上电话,谭以曾和姚淑佩两人马不停蹄便让司机驱车去了汀兰首府半小时后,谭家三兄弟和嫂子们也赶到了。
汀兰首府内,围满了亲戚朋友,以及谭氏集团的高层。
居中坐在沙发上的蓝忆荞哭的眼睛都肿了,她左右两边分别坐着梅小斜和苏焕,两人搂着她,苏焕比较镇定,她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往外拨打,将谢氏集团的人手全部都放了出去,寻找谭韶川。
梅小斜陪着女儿流泪。
一旁的蓝留根坐在长沙发上,虽然一句话都不说,那表情却是异常的沉痛。
他的小女儿。
经历了被初恋男友甩,经历了被亲生父母抛弃,经历了牢狱之灾,好不容易一家团圆了,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儿女双全。
可,日子刚刚好过一点,上天就要剥夺她的幸福吗?
这一刻,一向老实温顺的蓝留根的心中特别的恨!
恨这个世道对荞荞太不公。
他苍浊的眼睛不敢直视荞荞。
荞荞几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