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了。苏云嫣走进房间的瞬间感觉到房里有陌生气息,神经一绷,忽而想到了白天刚来的舍友。
放下心来,将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很安静估计是睡着了。她浑身腰酸背疼,刚从练功房回来,那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周围黑乎乎的,她怕吵醒新来的舍友不敢开灯。不知哪里来的风吹到她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虽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但还是安静的可怕。她突然希望这个舍友会打呼噜磨牙说梦话该多好,这样她还能感觉到有活人,能安心一点。
想到刚刚进来之后鞋子好像没摆正,忍住害怕又蹑手蹑脚走回去,总感觉暗中像有个黑影在盯着自己,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房间乱和怕黑。
将鞋子摆正舒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打开床边的小夜灯,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饼干和水,扫视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凌乱的痕迹,满意的走到阳台,撕开包装袋一口一口就着水咽下。
月光照在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现在已经很晚了,太久没吃东西,肚子都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吃下去反而觉得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逼着自己艰难咽下,过了一会感觉肚子一阵抽搐的疼痛,眯了眯眼,惨白的小脸上有汗滴落下。
“哎。”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待舒适了一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麻住了的双腿,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将饼干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手臂支撑着脑袋,轻柔的按着太阳穴,头一歪,撇到了左边睡觉的少女。
在远处小夜灯微弱的光芒下,微微能看清少女的样子,侧脸精致线条柔和,五官立体小巧,她进来这么久也没被吵醒,睡得很熟,毫无防备的样子。
楞楞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苏云嫣也不由得困了,打了个呵欠,躺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墨七都早出晚归给自己训练着,磨砺自身,但效果并不明显。
自第一天来的那天见到舍友之后,不管她起的再早,睡得再晚都没再见到她。
但垃圾桶里每天都有她吃完扔下的食品包装袋,偶尔还有一两盒吃完的胃药。
此后墨七每天晚上都会顺路多带点主食回去,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保温箱里,刚开始墨七以为她不会吃,但是她吃了……
其实苏云嫣看到保温箱里的食物时愣了一下确实没想着吃,但是打开柜子时发现没吃的了,她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保温箱,里面是一个温温的甜甜圈还有一杯温热的纯牛奶。
她不怎么爱吃甜食,犹豫了一下轻轻咬了一口,好甜!眼睛像被石子刺激到了,有温热的水汽在眼眶里弥漫。
后面墨七换着法子每天更新夜宵,大多以清淡的食物为主。
两个室友通过这个方式互相连接了一个沟通的纽带。
…………
来这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她上完课请了假,给苏云嫣留了纸条,又多放了些吃的在桌子上。
背上斜挎包,走出门,秋日的风有些萧瑟,吹在脸上冷冷的有些刺骨,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拉了拉外套,身体却并没有变得暖起来。
她先去医院看了墨羽泽,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起来,也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她坐在一边给他讲她最近的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边讲边给他擦手,虽然这些都有专门的人来做,但她还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离开医院,她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魏亭尧给的钱还有好些,她花钱的地方又很少,在灵组里面每个月还有薪水拿,把省下来呢钱都拿去给墨羽泽交医药费了。
回到久违的家,已经是晚上了,刚从院子里走进,还没等打开灯,一阵奇怪的味道飘散过来。
黑暗中一道人影闪过,有人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冰凉的刀子抵在她的脖颈。
“谁?”他轻呼一口气,吹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嗓音有些干哑,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好几天没说话的人的发出的声音。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侧,你在我家做什么?”略有些生气,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还问她是谁?不过他手上有刀,她说话也放不敢太过,怕惹恼了对方。
他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感觉不到有异能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骗人,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前两天怎么没见到你?”
一阵怒色冲上心头,这人怎么这样?照他这话他在自己家待了好几天了?
“哼,”不想回答,脖子上的刀又靠近了几分,隐隐有血迹留下,经过刺激她这才反应过来刚进门的奇怪味道是血腥味。
“我去外面学习了。”
“哪里,”他好似很闲的样子一句一句闲聊起来
“你这么闲吗?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嗯?”他拉长了尾音,在黑夜中有种说不出的蛊惑,略微动了动手中的匕首,隐含威胁。
“灵组,我去灵组了”咬咬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这是自己的屋檐啊……
“嗯?喔……喔!学妹啊,不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久违的听到灵组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他明明知道她没说谎,还故意这么说,想捉弄捉弄她,
她也不慌,从进门到现在这个男人都没有下手,可见不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渐渐放下心
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金色徽章,递到他面前摇了摇,“现在相信了吧。”
那男人只是随意一撇,拿过徽章,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指尖,墨七不由得马上缩回手,好烫!
“这不是你的吧?”慵懒的男声音传来,他的声音随着聊天渐渐恢复原样,嗓音清冽,犹如在一杯上好的清茶。
“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