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云院的小西盯着五伯送来的药箱研究了半天后问大东道:“是姚堂主要来?那也不能送我们院来啊!”
“不知!”大东整理手头的茶具。他比小西年长自然是知道张淇芸小时候的玩伴姚琛堂主的千金疙瘩“姚爰”,那位姑娘喜欢甜的,早就把茶泡好了。院子的四个人三个知道,就小西一个人不知道他早就急得不得了。
小北看着院门笑道:“昨晚观星的时候就知道这几日有好事发生,果真如此!芸主子得多开心啊!”“谁呀?待会谁要来?卖什么关子?”小西追问着两人“你们不说,南哥又不管。坏心眼!”他是长熙带着长大的,没随了长熙神出鬼没的轻功、数一数二的功夫、言语不多的性子,但是这活泼灵动的性子倒是招人喜欢。
“小南只管杀人不管闲事。”
“所以说南哥帅。大东哥泡茶泡茶,你看星星,都不帅~”
小北的手刚抬起来还未挨上小西就被张淇芸一声吆喝打断了:“小西~小西~让五婶把卧房旁的房收拾出来,爰爰要住的!”话音刚落不久张淇芸就领着姚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打量了院里一会儿,觉得需要给小西介绍一下姚爰:“这位是姚堂主的女儿——姚爰,姑娘这词听来太单薄是婶儿和丫头们唤的。她既是藐尘轩的少轩主,日后便这么唤吧!”
街上的事急到张淇芸了打了一架又干使劲了许久,脸色有些不对大东瞧着了柔声提醒:“主子顺顺气,这茶心急也喝不出味道来。待会再喝吧!”张淇芸点了点头往书房去坐下调理气息,大东跟在其后,小北去搬药箱。
“芸儿,你别生气了!”姚爰追在后面想往书房跑去,踏出一步就被小西挡住了身子:“此时勿扰主子,少轩主待会再进去。”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了姚爰,等到大东小北两个人没了影小西又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您怎么喊主子“芸儿”?主子不大喜欢旁人这么叫她的。”
“那大家都怎么叫?”
“唤作“阿芸”,有时我们也唤“阿芸主子”。”
“明白了,不过为何气息顺了才能喝茶?”
小西回头看了看书房方向眼里有了深意,复而转过来回答:“不知。我来的晚,是主子十五岁时才跟着主子。这次从江陵带回来的守在院子里的。长熙哥教的我武功,你又不认识长熙哥!主子干嘛带你回来啊?什么都不知道!”小西对姚爰开始有些嫌弃了不过张淇芸催了一声:“小西,忙你的去!”后,他就闪身离开了,最后的眼神里警告着姚爰:别瞎喊!
“爰爰,进来吧!说说你的事儿。”张淇芸喊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像是气息稳定下来了。她走进书房才发觉刚才进去的其余两人都不在里面了,只剩张淇芸一人闭目跪坐在左手边的南窗处。日间长太阳光还能照进书房,尽撒在张淇芸身上。
原本应该是暖暖的气氛可是在她眼里,张淇芸周身是在阳光里又像不在阳光里!她这次进京知道张淇芸变化甚大可从来没有想过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会变成如今这般样子,喜怒哀乐都不能释放,一旦出了问题就要立马调理气息。人没有情绪的波动得多难受啊!
她的眼里全是悲哀瞧着张淇芸嗓子发干说不出一句话来,是她没想到张淇芸如今的景象早些来。姚爰垂首走到张淇芸身旁打开的药箱:“阿芸,你累吗?”
“不累,父兄说过端正不喜于色,哀于情,才是好的领导者,才能让下属信服。这般才能给更多的人安全。”张淇芸笑盈盈的给姚爰添茶一板一眼的把话说出来,听着就让人心里痛楚。姚爰轻声追问:“阿芸那你自己呢?”
“不重要!”“这都是些什么理论啊?”
张淇芸偏了偏头无奈:“我打小就这么觉得,父兄也是这么说的啊!算了给你讲不明白!你那事是什么来着?”
“说起这事,我们藐尘轩在甘州有几处地,其中一处是阿泽哥特地写信给仲叔让保住的。别催我,要讲到了。今年五月时朱家费说那处地是他们家的,要拿走!”
“既是你们家的那也应该有地契啊!争个什么劲!”
“唉,这地原是朱家的被阿泽哥买下来的。当时是赋税严重朱家负荷不住转手卖出的,这次甘地匿税案过后,朱家又想要回去了。”
“要个什么啊?有病吧!”
姚爰耸耸肩无奈:“关键是甘州府州府大人是卢长水,他上任后说了什么因赋税损失的财务地产可自行解决。这下朱家就更厉害了,没忍住我就下令凡进入藐尘轩领地的朱家人放毒。然后得罪了人家。”
张淇芸瞧着姚爰的药箱瓶瓶罐罐的一看就知道好东西不少,她揉了揉鼻子:“你那是些什么东西啊?”
“少打岔!药丸。这地既然是你们家的你就自己想想办法啊!”
那些玉瓶子看起来就是好东西,装的药也绝对不会差。张淇芸点了点头眨了几下眼睛:“我哥没给你们好处啊?自己想办法。”
“这下是官家的人向着朱家。”“让我哥写信啊!他管理江陵府阶品在甘州府州府之上他一封信一定会解决的。难不成要我爹写,他配吗?我哥写都憋屈。”话说到这儿张淇芸就明白了“为了封信赶到京城来,你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