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终沉默片刻,道:“师兄,且将它先收入存妖囊中吧。”
楼惐点头,将一个布袋拿在手中,用目光示意猫妖。
那猫妖尾巴是炸毛的蓬松,它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咬牙道:“成,只是大仙可一定要谨慎着来,我这条命很容易就没了啊。”
楼惐安抚道:“放心,我等必不会冤枉了人。”
苍姝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脚坐在一旁,看着楼终,“少主以为如何?”
楼终直言,“并非是它下的手。”
苍姝含笑,“巧了,我也是这么绝的。”
莫这妖没有动机,那尸体身上本来也没有妖力残留,更何况那抓痕和猫妖的也对不上。
只是证据该如何找出?
楼惐前去安抚了村民,剩下楼终和苍姝,进了门,苍姝先倒了两杯水。
“犯人是谁虽然明晰了,只这证据和动机却不好找。”
“是她也非她。”楼终摇晃茶杯,“只是”
“既然找不出来,那便逼出来。”
苍姝思忖片刻,笑了,“凡饶心思好猜,有太多可惧的东西,少主所言,可是要吓一下他们?”
楼终点头,“只是如今,我们还要找出另外一个人。”
第二日一早,当村民们得出那妖已然伏诛时,齐齐松了口气,其中以刘夫人最为明显,她状似敛眸落泪,“夫君的仇得报,九泉之下,他大抵也该安心了。”
楼惐道:“是,只是人死,魂留七日才会离开,听闻被害的魂魄若是不得报,便会留在人间不得去往地府,停留在怨恨之人身边。”
“啊……”
刘夫人动作一顿,她紧了紧衣袖,“是这般……”她抬头,似乎很是勉强笑了笑,“也幸好得诸位仙长相助,想来夫君此时也该安心入轮回了罢。”
楼惐含笑点头,“该是如此。”
在苍姝那个视角,却见夫饶目光稍稍斜眸,看向某处,苍姝顺着看过去,便见一身材粗犷的男子。
头七那日,独留夫人一人守着灵堂,夜半风声吹入窗棂,烛火摇曳间影子歪斜。到底是女人家,刘夫人也不禁觉得有些害怕。
她颤着手将烛灯拉过,看着面前孤零零的牌匾,忽然间邪风起,烛灯顿灭,牌匾摔在霖面,发出一声闷响。
“啊!”
刘夫人被吓得失声尖叫,她忙想要爬起来,却见黑暗中传出几声,“喵呜”
难道是猫?
刘夫热片刻后冷静下来,心头却并未有些许的放松,她紧绷着神经,想要伸手去点燃烛灯。
“你为何要害我”
灵堂内蓦然回响出这一声,刘夫人全身僵硬在了原地,她颤颤着嗓音,“夫君?”
“你为何要害我!”
那声音沉闷,带着股死气和戾色,似乎就在耳边,思及之前楼惐所,刘夫壬大双眼,警惕看向四周。
“是谁在装神弄鬼!”
好不容易点燃了烛火,刘夫人攥着这一丝光芒站起身,慌忙转了一圈,四周却并未有人影,空荡荡的祠堂内,唯有掉落的一张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