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一直观察着加布莱娜的脸色,顿了顿又说:“关键就在画符之人把穷奇画睡着了,箭一走,它必醒,它一醒人必亡。”
其实,若不是真实发生了,他也绝不会信这荒诞之说。
“先不说画符箓的人到底是用什么血画出来的,”郁辰桉接着说,“但只要是血画的,即便你毁了它,让它在你眼前消失,可它的诅咒仍旧存在。”
这些话在仙药宫的藏书阁中也有记载。郁辰桉小的时候看到时本是一笑置之,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又说:“我知道这阵怎么解了,但同样我也不会那么做。”
加布莱娜错愕点头,平静了良久,她才问:“你究竟是何身份?”
郁辰桉耸耸肩,面无表情道:“有血有肉的普通平民现在,你该告诉我了,怎么才能毁掉铜锅?”
“你不是清楚了吗?”加布莱娜说,“只要百人一死,法阵启动,这铜锅自然会不复存在。”
“但我不会如此。”郁辰桉笑得阴冷,“你一定知道其它法子,别逼我让你说。”
加布莱娜决然转身道:“我不会让他们去死,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郁辰桉继续笑,不过即使在阳光下,他的这份笑意也不带有任何温度。
猝然间,他手中飞快闪过几根银针,眨眼的功夫便禁锢住了加布莱娜的行动。
郁辰桉走到她面前,笑得犹如阎王来索命了一般令人恐惧,缓缓开口道:“到底是你不想让他们死?还是你这个画符箓的人不愿意牺牲自己换取他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