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在冷眼旁观。”
“别想太多,白束。”
白束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头压到他的肩头,打不起精神。
她想起很多关于乔麦的事情,现在的,以前的。在她得知乔麦只能活两个月之前,她总不明白她原先说过的蜉蝣背后潜藏的深意,也不明白她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指的是什么。
现在她懂了,乔麦就像一只飞蛾,她渺小而顽强,用最后一点生命,毫无顾忌地扑向足以焚毁她的亮光。
那束亮光是简南。
而白束充当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旁观者,只能无奈地看着她为了获取那一点点温暖,如何地反抗、挣扎。
她没有权利,剥夺她爱人的权利,命令她不去爱简南。
爱是什么,她也不明白。
但是,如果现在有人拿着刀,威胁她离开江一辰,命令她不爱江一辰,她根本做不到,乔麦大概也正是这样的心情。
过去两个小时,简南从抢救室被推出来了。
医生说,水果刀稍稍偏离了心脏的要害处,经过抢救和治疗,他已经脱离了危险,需要安心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简淑媛红着眼,感激地对医生说了一遍又一遍谢谢,她有些失态,但总算松了一口气。
护士把人推到病房,简淑媛趴在简南身上,有一种快要失去亲人又挽救回来的庆幸。
“淑媛。”乔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你没事吧?”简淑媛看到她脸色很不好,手里还拿着吊瓶,担心道。
“我没事。”她快步走过去,盯着病床上的人看,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好吗?”
“没事了。”
乔麦把吊瓶十分小心地挂到他床边的支架上,坐在床沿边,静静地看他。
白束站在门口,她是跟着乔麦过来的,
“你!”简淑媛满心的怒气和压力无处宣泄,看到白束,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杀人犯。”
“我没杀他。”白束目光冷冽,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江一辰拉住她的手,护在她前面。
简淑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他躺在那里,你敢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不是来看他的,我等乔麦。”她无视她的话,淡淡道,“他跟我从来都没关系。”
“你!”简淑媛挥起手,要动手打她。
江一辰在她的手举起的那一刻,挡在白束前面,说道:“淑媛,自重。”
简淑媛的脸一下子铁青,她十分瞧不起地白了白束一眼,愤愤不平地转身。
“淑媛,不是她。”乔麦看到她的样子,扶住她的手,缓缓说道。
简淑媛皱紧眉头,坐回床沿边,不去看身后的两个人,她试图调节情绪,恢复平日的优雅大方。
隔了一分钟,她回头,对门口的人说:“简氏的事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们会走,简家欠你们的,应该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