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清后退了两步,心脏在左胸口处七八下地跳着,双手颤抖得厉害,宛如一只受惊的鹿,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
景差见她的反应,猜到了八九分,但还是不敢置信,自己那年幼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妹妹,如今竟然亲手了断了两条生命,还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他不敢想象,他不在她身边的二十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问道:“阿清,真的是你?”
江清一看到景差那夹杂着失望、生气、痛苦、震惊等的眼神,就赶紧前去拉着他的手,道:“哥哥,哥哥,你要相信阿清,阿清这样做是有理由的,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阿清,好不好?阿清不想让哥哥讨厌。”
“好,那你,你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不喜欢惊鸿,想让她不好过吗?”景差出后面两句话时,心肝都纠在了一起。
江清忙着解释道:“不是的,哥哥,嫂嫂很好,阿清不会不喜欢哥哥喜欢的人……只是阿清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景差皱紧眉头,觉得这个词有些可笑又可气:“教训?”
江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前段时间,我看到嫂嫂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男人在后院的树私会,这只鹦鹉就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更过分的是,嫂嫂还很喜欢,把鹦鹉带回了王府,用哥哥的银子来养其他男人送来东西,阿清很生气。直到昨,嫂嫂趁你不在,又和穿粉衣的男人私会,就在你的书房旁边廊道,阿清觉得嫂嫂做得太过分了,就气昏了头……偷了剪刀……但是,阿清绝对没有想要那条狗的命,是它自己冲过来要咬人,阿清出于自保,才会误杀了它。”
孟惊鸿没想到,她和季恒也就在府里见过两次面,却每次都被江清看见了,是真的巧合还是暗中的跟踪?
另外,细细听来江清的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是不直接针对她的,而间接便是制造她和景差之间的感情裂缝,到头来还不是就想把她赶出府?然后江清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她哥哥的全部的爱。
景差深深地叹了口气,帮她擦着眼泪,语重心长地道:“那个男人是惊鸿的朋友而已,所以并无私会之。阿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一定要搞清楚了才能下定论。惊鸿不是外人,是我们的亲人,亲人之间,不要有任何的芥蒂。”
江清点点头,道:“阿清明白,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
然后他让江清去给孟惊鸿道歉,她也照做了。
江清对景差道:“哥哥,你原谅我了吗?阿清希望这件事情在哥哥的心里,不要留下任何的影响。”
景差想了想,道:“开,去把冷翠叫来。”
待冷翠来了,他道:“把姐带下去,禁足三日,静心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江清被“吓”得有些朱颜失色,道:“哥哥,为什么要把阿清关起来?阿清已经知错了,也道过歉了,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