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宁受了一惊,将头转向刘管事。
见其却好似没听到般,淡然坐在那里。
“小侯爷不必惊慌,来,和我出去一观。”
这种淡然可不是秦子宁那种装出的冷静,如春风般影响到了他。
“也是,我是侯府唯一继承人,要是这么容易被刺杀,那还得了?”
秦子宁暗自想到,于是调整好心态,拉开了车帘,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车辆正好行驶到某处山谷,这正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即使只有几十人也能对数百军队造成威胁。
更何况在秦子宁看来,己方就只有这十几位下人保护自己?
“杀啊!”
“大人说了,杀了这狗贼之子,立马赏赐黄金万两,美人无数!”
“燕狗之子,受死!”
……
秦子宁被吓到了,他不打算在装什么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失色,这哪是他这种渣渣级人物玩的转的。
于是,他果断转身对着刘管事说:
“那个,老刘,我觉得要不我们回车里坐坐?外面冷……”
刘管事:“……”
见到刘管事不说话,秦子宁已经在寻找逃生路线了,但很快他就发现,敌方选的这个山谷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伏击点。
凭他这小胳膊小腿的,累死也跑不了。
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声响。
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初时声音好似幻觉,随着琴声激进,渐渐清晰。
琴声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
听了一会儿,刘管事拍手赞叹说:
“丝夫人的琴声真是天下一绝。”
然而他没有得到回话,秦子宁这时已经将全部精神都沉浸在这琴声之中。
刘管事向他看去,只见其闭着双眼,似乎已经抛开了外界的威胁而安静的听着。
不只是这琴声太美,秦子宁不懂音乐,也不知这琴到底有多玄奇,但他有种感觉,这声音的主人是主动让他听的。
风声,琴声,风吹过草地声,倒地声合成一场盛大的演出。
“这琴声好怪异,似乎有欣喜,似乎又有心酸,甚至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有一点点嫉妒?”
当这声音结束后,秦子宁怅然若失,不由自主的感叹说。
谁知道,这话刚刚出口,刘管事头一次的不顾风度,哈哈大笑,并且不断拍手,说:
“小侯爷,说的不错,一点都不错。这丝夫人可不就是嫉妒吗?”
“刘基,你四十岁,就想死了是吧!”
一道女声,突然传来,秦子宁眼睛一花,眼前就多了一位年轻女子,吓的他心脏一紧。
刘管事,也就是刘基也不生气或是惧怕,笑容转眼收起,变得一本正经的说:
“丝夫人教训的是,刘某唐突了。”
那女子这才冷哼一声,算是把这事揭开。
但站在一旁的秦子宁,分明看到刘管事的嘴角在抽动,显然是想笑却在极力忍着。
那女子将那双明亮的目子转向秦子宁,上下扫了两眼,摇了摇头。
见其,手掌一挥,秦子宁本来走的急,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乞丐服,一下子变成了乳白色长衣,就连身上的灰尘都好像消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