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握在手中,略显清凉,使洛红尘晕眩的目光变得几分清明。
她望着手中的怀表,表盖上是淡淡的银白色花纹,像是一片片浪花,顺着中心荡漾开来。打开怀表,罗马数字的表盘被玻璃包裹,指针的花纹各不相同,在咔嚓咔嚓的转动。
怀表转动的机械的声音一点一点转动,每一次拨动时,都会让她的内心忽然颤动。
这怀表的样式和颜色,都和夏临渊的那块太像了,除了表盘内侧没有林清婉的照片。
洛红尘的脑袋更乱了,胃部的抽搐使她视线不断变得模糊,她再次望向牧剑锋,泪珠沾湿了睫毛,打翻了心里的五味杂陈。
“夏临渊。”
她轻轻的换了一声,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坐起,向他走去。脚下的高跟鞋咯噔咯噔,重心再次不稳,整个人向前倾去,倒在了牧剑锋的怀中。
他的胸膛挺拔,带着炽热的呼吸,洛红尘挣扎了一下,将牧剑锋推开后又呆呆的望着他,模糊间,她将他看作了他。
“夏临渊。”
她又唤了一声,醉意夹杂的眩晕,再一次涌上。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依靠在他的怀中,便没了动静,手中却紧紧的抓着那块块表不放。
她唤夏临渊的声音很轻,再加上江伦为夏临渊点的歌还在放着,除了牧剑锋以外,没有人听到。
牧剑锋目光冰寒,剑眉耸立,似是不悦。他撇了撇嘴,忽然觉得烦躁,对洛红尘刚才的样子更是莫名其妙的反感,却又隐隐不忍心将她从怀中推开。
谢钰满脸吃瓜的坐在沙发那段,假装没有看到,眼神却一个劲的往那瞄。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只敢吃瓜,不敢声张。那一瞬间,刚才的真心话好像都有了结果。
林清婉蜷缩在沙发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幕后醉意全无,心里的醋坛瞬间打翻,眉眼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愠怒和不满。她望着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洛红尘,和两只手别在身后,任由洛红尘靠在她肩上的牧剑锋,不禁生出一丝委屈的难过,泪花闪烁,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夏临渊原本专心的唱着歌,闭气之时侧目望了一眼林清婉,才发现她的视线并不在她的身上,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禁沉默。
夏临渊唱的原是一首略微哀伤额情歌,此刻停了声音,包厢中只剩下伴奏。他放下麦克风,坐在林清婉的身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他连她为什么伤感都不知道。
“你没事吧。”夏临渊轻轻的问她,林清婉摇了摇头,指腹划过眼眶,“没事,就是有些醉了,你刚才唱的真好。”
“要是醉了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时间也很晚了。”
林清婉没有应,只是又一次把目光望向牧剑锋,夏临渊也没再说什么,只好静静的坐在那里。
“时间的确有些晚了,那我们今天就到此结束吧,等到下次赢了什么重大比赛,办庆功宴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出来玩。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六点钟击剑馆集合,因为正是开学,所以训练安排都需要调整。”孙笠道。
众人见孙笠说到,便纷纷离场。
林清婉虽然醉了,但还是能走,夏临渊扶着她时她也没有推辞。反观洛红尘不省人事,牧剑锋推了她两下也没有丝毫动静,只是攥在手中的怀表顺着掌心滑落,只有表链还拴在手上。
“回家了,别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