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而深邃的夜空上，明月皎洁，星光点点，洒落满地的清辉，将阳台的黑色大理石照的幽深。

牧剑锋趴在阳台上，抬头望着天空，他的眼眸深邃，恍若深渊，埋藏着一切光影。

林清婉洗过澡，换了一身白色衣衫下了楼。她的美眸扫过，和坐在沙发上的夏临渊匆匆对视，即刻便错开，转而望向阳台外的牧剑锋。

她在楼梯口犹豫了片刻，悄然踱步，站在他的身旁。

“你怎么还不睡？”牧剑锋看见她来了，侧眸望了她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放在夜幕之上。

“你不也没睡吗，我不困。”林清婉双手托着腮，撑在阳台上，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天空。

夜幕星辰洒落，映衬在她的眸子中，她看了一阵，目光终究回到了他的身上。“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

林清婉淡淡的笑了笑，唇角微扬，却又风轻云淡，“我还不了解你？我记得你大二那年比赛输了，一个人躺在操场上看天，我和胖子陪着你，接过最后我俩病了，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了，况且我已经很久没输过了。”牧剑锋嗤笑道。他的眸子忽然闪了一下，扭头望她，“倒是你，也有心事吧？”

林清婉臻首轻点，”我今天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这么严肃干嘛，说吧，回答你就是了。”

“好。”林清婉咬着唇齿，露出青白。她的指尖在阳台上划过，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牧剑锋微怔，然后莞尔一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八卦了。”

林清婉却是轻笑了一声，随即正色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牧剑锋眉头微蹙，再瞧见林清婉正色之貌，沉默了片刻。

晚风静静的吹着，拂过二人。院子中的树荫哗啦啦的响着，几片叶子脱落，随风飘扬。

“是。”

林清婉微微颔首，又问道，“是洛红尘吗？”

牧剑锋又一次蹙眉，内心的枷锁被林清婉瞬间触动。他的脑海中立刻涌现出洛红尘的模样，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你到底……”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林清婉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是。”他闭上眸子，点了点头。这是在回答她，也是在回答他自己。

林清婉问到后依旧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牧剑锋没有动，站在夜色之下沉默了许久，思考着刚才的答案，那是他自己的回答，他本还有疑惑，也一直不愿去问自己，直到现在林清婉帮他问了。

林清婉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一股淡淡的酸楚弥漫在胸口，她紧紧咬着唇齿，努力的不让眼眶的泪水打着花。失望吗，还是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一个本就知道的答案，但是从他口中说出还是会使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喜欢一个人那么久，并不那么容易放下。任何人都是如此，就像是洛红尘，到现在看到夏临渊，内心也依旧会有起伏。她会下意识的躲避，因为她还不能完全师傅自己去放下。

林清婉也是一样，亲耳听到后，心中起伏总是必不可少。。

夏临渊仍在沙发上坐着，他侧眸望向迎面而来林清婉，林清婉什么也没说，只是独自上了楼。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她消失在楼上的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