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兮盯着他,“我可没有说你是球,你要是硬把自己比做球,我也不拦着你。”
安笙握着她的手,捏红了她的手,“岑西兮,跟我道歉。”
“我又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道歉?”岑西兮挑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安笙恼火。
“我说过了,你玩弄了我的感情。”
安笙的神色阴沉,看起来挺可怕,熟悉安笙的人都不会在他的脸看到这样的神情,这大概是长久以来,岑西兮第一次在安笙的脸看到怒意。
安笙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不谙世事,淡然如水,眼底永远都是毫无波澜的。
“你有感情吗?”岑西兮嗤笑,“连感情都没有的人,我怎么玩弄?”
岑西兮揭开他的手,一点点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拿开,“安笙,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什么阴谋诡计,到此结束。”
推开压在身的安笙,岑西兮进门,身后的男人撑住门,跟着进去。
“安美人一向洁身自好,跟着一个女人来到家里,不怕传绯闻?”
男人啊,就是喜欢得寸进尺,跟她玩欲擒故纵,岑西兮又不是傻,“再者,安美人,你呢,要是喜欢我,今晚就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床等我,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要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看起来像一个吃醋了的男人。”
安笙默了默,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岑西兮笑呵呵地看着他,“还真脱?”
“不是岑总让我脱的吗?”安笙继续脱衣服,“岑总,浴室在哪里,我洗干净了再去床躺着等岑总。”
岑西兮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安笙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进了浴室,岑西兮透过浴室的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影正在脱衣服。
她勾唇,去房间里拿了一件衬衣出来,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咚咚。”岑西兮敲门。
安笙打开门,卫生间里弥漫着烟雾,看不真切,但是岑西兮可以看到安笙伸出来的一只玉白的手。
“岑总,这里是浴室,这么迫不及待?”安笙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调侃。
“给你送衣服。”岑西兮将男士的衬衣挂在了安笙的手,吹了一声口哨,“小样,身材还挺好。”
卫生间里的安笙看到手中的男士衬衣,目光阴鸷,男士衬衣,面还有味道,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还是穿过的。
他将冷嗤一声,随手将手中的男士衬衣丢进了垃圾桶中。
他可没有捡垃圾的爱好。
他随手抽了放在台的浴巾裹,打开门出去。
岑西兮正坐在沙发,看到裹着浴巾出来的男人,她看得津津有味,果然是小腰精。
那腰,简直令人犯罪。
“怎么不穿我给你的衬衣?”岑西兮就是故意的,衬衣是许怀瑾的,他刚换下来的。
安笙既然喜欢伪装自己,那么她就打破他的伪装。
“我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安笙坐在沙发,向她靠过去,身子都压在了岑西兮的方,将她压在了沙发。
“岑总不是一直想睡我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安笙顿了顿,“不过我这个人有洁癖,睡了我,岑总之后就只能睡我一个人。”
岑西兮躺在他的身下,不动声色,不为美色所诱,“我只能睡你一个人,但是你却可以睡别人,有些不公平,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约定。”
安笙想了想,“那我也只睡岑总一个人如何?”
“我觉得可以。”岑西兮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位置翻转,岑西兮反身压在了安笙的身,“但是,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压制的人。”
岑西兮伸手去挑他的浴巾,刚拉开了一点,安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岑总。”
岑西兮蹙眉,最讨厌磨磨唧唧的男人,“还有事?”
“我有洁癖。”安笙凝视着她的眸,想要将她看透。
“废话这么多,能不能痛快点?”岑西兮没有了多少耐心,“要是不行,你直接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岑总跟许怀瑾究竟是什么关系?”安笙美名其曰:“我没有跟别人抢东西的习惯,也没有插足别人感情的习惯,更没有跟别人分享的习惯。”
哟呵,主动送门来等她睡,原来搁这里等着她呢,“小东西,就知道你不老实,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有意思。”
果然忍不住了,还是侄儿子有想法,早就该这么干了。
安笙的面浮出笑容,但是眼底一直都没有一点笑意,很冷,“既然岑总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把那些烂桃花解决干净?”
“什么烂桃花?”岑西兮可不能承认侄儿子是一朵烂桃花,“许怀瑾明明就是一朵开得正茂盛的桃花,可新鲜了。”
“我这个人对感情比较专一,没有跟别人分享的习惯,既然岑总做不到跟许怀瑾断干净,那我不奉陪了。”
安笙要起来,又被岑西兮摁了回去,“小东西,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安笙动了动,一点都不听话,岑西兮蹙眉。
“岑西兮,我只想知道你跟许怀瑾到底什么关系?”
这就是安笙来这里的目的。
“跟你无关。”岑西兮突然没有了兴致,翻身从他的身起来,指着大门,“出去吧,我累了,最近腰不好。”
安笙从沙发起来,面色冷凝,他看向坐在沙发的岑西兮,突然俯身,将她圈在了怀中,“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都给我断得一干二净。”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岑西兮不紧不慢。
安笙突然低头,亲向她,动作特别粗鲁。
岑西兮蹙眉,安笙并没有因此松开她,动作特别狠,在惩罚她的无动于衷。
男人带着火气,熊熊燃烧着。
岑西兮同样窝火,一脚踹向他的下盘,安笙摁住了她踢过来的脚。
岑西兮冷嗤,脑袋狠狠撞向他的脑袋,安笙被撞得往后退了一些,岑西兮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将他踹开。
翻身从沙发爬起来,岑西兮捻了捻唇的血迹,“小东西,竟然有咬人的坏习惯,得改,知道吗?”
安笙抿了抿唇,尝到了血腥味,“岑西兮,我真想捏死你。”
“来啊。”谁怕谁,看谁先捏死谁。岑西兮擦了擦唇,“装了这么久的清雅贵公子,现在不装了?”
安笙一直以来的清雅贵公子形象跟今天发疯失控的模样相差甚远。
岑西兮明白,他已经不打算再伪装自己了。
“既然岑总喜欢我,应该会接受我所有的不好,不是吗?”安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