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路晓华站住,回头不解地看着盘叔,“您说什么?”
“是、是这样的,”盘叔面上满是心虚和内疚,甚至撇开头都不敢看路晓华,“我可能不能送你到镇上了。”
路晓华惊讶了下,随即又理解地说:“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没关系,就当今天休息一天好了。”
“不是,是,”盘叔把脑袋低得更低,声音也下意识地降低,“是以后,我都不能、不能再送你去镇上了。”
向来老实本分的他,说完这句话,整个都快哭了的样子。
路晓华更是傻眼:“为什么?我们昨晚不都说好了吗?还是说你不愿意只拉我一个人?实在不行,我们就先照以前那样?”
“顾家娘子,这、唉,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不管是哪种方式,我都不能再拉你了。真的很对不住,你、你要不找找别人吧,我孙儿还在家里等我,我就先走了。”
“你等等,”路晓华拉住他,“盘叔,我对你还算不错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好歹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今儿要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她平日里看盘叔这人挺憨实的,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温和的,还经常送他饼吃,有次发现他自己舍不得吃偷藏回去给孙子吃,她还特意给他孙子买了一串糖葫芦。
对丰河村这样并不富裕的村子来说,糖葫芦简直就是奢侈品了。
盘叔想挣开她的手跑走,他之所以拖到这会才来说,估计也是不敢面对路晓华,又见路晓华迟迟没去找他,才不得不自己走一趟。
以为憨厚老实的人,一逃避起来,也实在是非常没有担当了。
路晓华不客气地喊道:“你尽管推开我,我现在可是一身两命的,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那孙子连爷爷都要没了。”
盘叔本就胆小,一听路晓华这么说,动都不敢动了,木头一样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