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辰见着本来也没什么反应，千年了，麻木了。

却在素笺儿即将要被天玄送走的时候，倏地拉住素笺儿的手臂。

试图劝说：“笺儿，不要再重生折磨自己了，你想要的任何，我也可以给你。”

素笺儿猛地回头，瞪向千辰的眸光犀利如冰，阴鸷森寒：“我想要什么？”

被素笺儿这样的眸光仇视着，千辰的喉咙有点堵：“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说什么，只是心疼你。”

是的，他心疼她。

每次看着她受尽灵魂与肉体被活脱脱剥离，生不如死的煎熬。

他恨不得亲自替她受过。

曾经她是那样高贵，不可一世的存在。

而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她宁愿弃他，也不愿意跟随他。

而他自己明明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却每每都在她身上怀疑自己。

只要她一个点头，只要她不要在固执，只要她放下对他的偏见，明明他们都可以过得更好的。

这样一想，千辰也不免生出一丝怨念与委屈起来：“笺儿，再给我个机会真就那么难？”

素笺儿的视线顺着千辰手臂的线条，落在千辰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上天给了你一张毫无破绽的脸，怎就没给你个完整的脑子？”

她这个人没什么好的脾气，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千辰不死心：“那苏墨年呢？苏墨年与你而言，过去了吗？”

因为千辰的话，素笺儿倏地眯起了眸子，一身的戾气：“你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