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衣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只好不想了。
夜夙尤回来之后才和言衡说,她是路上碰上了梁媛了,梁媛十分恼怒她来云国居然不找她,非要拉着夜夙尤喝了半天的酒,然后说喝高兴了,这才原谅她,夜夙尤哭笑不得,和言衡说道:“谁要她原谅啊。”
言衡正在写字,听到她的话,眯眼笑起来:“她不敢和你生大气,又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已经很委屈了,你还不给她个台阶?”
夜夙尤一挑眉:“给,怎么能不给?然后她就约我改天吃饭了,说是城中新开了一个酒楼,味道很是不错。”夜夙尤说着,一点都不提之前言月把言衡叫走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言衡可以告诉她,但她不能主动问。
不过言衡会主动说的:“今天月去国相府了,他说云苌璟恰好在国相府中,绯颜公主曾多次向他和云王夸赞你我,希望能有机会见一面。”
夜夙尤心说:云王想见的是你吧?
言衡又问:“你怎么想?”
夜夙尤笑道:“你自己去,云王,云国世子,和他们见面多累啊,各种规矩礼仪,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才受不了。”
言衡说:“夙尤,我也是晋王。”
夜夙尤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没事,你不是外人。”
言衡抓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笑得万分温柔,他说:“夙尤,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夜夙尤看着他,笑了:“放心,我一向说话算数。”
但是有些时候,人总是无法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想象真正遇到事情时自己的心情。
言衡原本是让言月来参选公主驸马的,自己不过因为听说夜夙尤来来了这里,所以才找她的。然而他们两人这两天到处乱跑,太过高调,言衡亲自前往宋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临近选驸马的几天里,长平丞郡王叶宣谨,齐国那位丞相客卿都跑来拜访言衡,到最后,北玄沧居然也投了名帖求见,不知存的什么心。王域那位靖安将军倒是没来,也是,王域来得人都傲得很,越是到了这种难以为继的时候,他们倒越是拉不下面子来了似得。
言衡推得了一次推不掉两次,无奈之下只得见了几人。这下原本是任性一把溜号出来陪夜夙尤的言衡,突然被拉上了台面,搞得好像来参选驸马的是他一样,真的来求娶公主的言月倒是没人注意了。
如此一来,云世子云苌璟再次来拜见他的时候,他便也只好接待了。
不过那天夜夙尤恰好出门了,之前说好了要约她吃饭的梁媛刚好赶上休沐,两个人就去了那家城中新开的酒楼。
客栈这边,云苌璟也没有大张旗鼓地来,毕竟选驸马在即,他任何指向性的行动都是有不利的。他悄悄地来了客栈,递上名帖之后,那位看起来有些冷冷的,年龄十分小的侍女便拿着名帖进去了。出来的是另一个侍女,这两人模样居然有些相仿,不过这个看起来要温和不少,她将名帖交还,微微欠身道:“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