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行山的路十分遥远,只是一路上风平浪静,南宫月满不免觉得无聊。
王怜试图和南宫月满搭话,“小公子,你将我们送到太行山后就回沂水吗?”
“嗯,大叔是这么吩咐我的。”虽然司命也有交代,一定要保证王氏子弟的安全。
“那你能不能将我送到沂水的后方,联盟军的驻地,我有事情要做。”王怜心里清楚,司命的二十万大军未必是西凉军的对手,她必须做点什么。
国难当头,每个人都不该置身事外。
“送你是不难,但是大叔交代我,要把你们,尤其是你好好的送到太行山。”南宫月满陷入两难的境地,要知道王怜可是名单上的重点保护对象。
“我在联盟军也很安全,我有个哥哥叫王朗,他会好好保护我的!”王怜谆谆善诱。
南宫月满到底是孩子心性,一听王怜有家属在联盟军,他也放下心来。
然而,“联盟军的战斗力还不如大叔手下的兵,他们真的能保护好你?”
硬要打个比方的话,联盟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成气候,哪怕有王朗这样带兵丰富经验的存在,但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
“世上哪有眼睁睁看亲妹妹受苦的人。”事实上,王怜和王朗并不是亲兄妹,只是同族而已,他们二人同样自幼丧父丧母,都是族长一手抚养长大。
倘若王朗是个有心的,他一定会报答族长和王怜的恩情。
“行吧,到时候我送你过去,不然也不好和大叔交差。”既然在联盟军有亲哥哥在,还是大名鼎鼎的平西侯,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将王氏族人送到太行山,一去一回花了不少时间。
战场上,司命已经和西凉军有了第一次交锋,他亲自坐镇,鼓舞士气。
迎面骑马走来的是和兴,他穿着厚厚的盔甲,一手持画戟,“谁敢与我一战!”
司命不动,底下的人却按捺不住,人头攒动。
“听说和兴的画戟有七十斤重,打我们还不是和闹着玩一样。”
“我还听说他能徒手撕活人,喝人血。”
“这人就是个活生生的魔鬼。”
眼见下面的人越说越不着调,一个小将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莽夫,也值得你们吹捧。”
少年郎手持银枪,骑着白马走到司命面前,“主帅,末将请求迎战!”
他的盔甲也是银色的,好像一匹白龙,跃跃欲试的准备腾空而起。
司命记得眼前的少年,出自前朝胡人独孤氏,名独孤伽罗,是个年轻有为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