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瑛听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冯道林。心里冷笑,这就是她的父亲,她最敬爱的父亲。
刘管事取来家法道“:老爷三小姐年纪小难免有犯错的时候,这鞭子就算是平常男子也受不住,何况是”
冯道林从刘管事手里抽出鞭子一脚将他踏开“:滚开。”反手就是一鞭子朝文瑛抽去。
文瑛猛的被抽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冬儿见了想要去扶起文瑛,却被婆子死死拉住,刚要反抗就听文瑛道“:冬儿不许。”
正说着就又被抽了一鞭,四周怂恿声,嘲笑声像魔咒一般穿入她的心底。
文瑛想,估计她今天一定是不宜出门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的事故。
她现在一定像个笑话吧!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被抽得满地打滚,遍体鳞伤。
早知如此,白日里还不如就一头碰死,会不会还干净些。
“打够了吗?要不你再给我两脚吧!那样不是更解气,更痛快。”文瑛的趴在地上看着冯道林凄凉笑道。
冯道林愣愣的看着地上狼狈的文瑛,手里的鞭子猛的掉在了地上。蹲下身想要扶起文瑛,却被害怕的躲开。
“瑛儿,为父…”
只听文瑛艰难的站起来笑道“:父亲打完了吗?若是完了女儿就回去了。”说着就往门外走去,谁知没走步便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文瑛醒来时已经是黄昏,身上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依旧火辣辣的疼着。
屋内只有盼儿坐在炕上绣东西,四周安静得能听见呼啸的北风,落叶纷飞得哗哗声。
文瑛呆呆的看着窗外,良久。
“盼儿,给我备笔墨。”文瑛忍着伤痛揭被起身,往西间书房走去。
盼儿见了忙放下手中的绣绷,上前扶着文瑛“:小姐有什么事等伤好些再做吧!或者你说奴婢帮你写。”
“不用,你去准备便是。”
“那,那奴婢先扶您过去。”
文瑛站在书桌前,看着找东西的盼儿道“:准备画纸。”
“是”
找齐东西后文瑛作画,盼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研磨。
冬儿带着领饭的婆子进来,见东间没人便往书房来。进来刚要叫文瑛,就见盼儿对自己摇头。
盼儿拉着冬儿出了书房,对婆子们道“:你们先下去,等会再摆饭。”
一婆子听后不满的嘀咕“:吃个饭还这么多是非,真是矫情。”
书房内正在画画的文瑛笔尖微顿,当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如今就连一个粗使婆子也能讽刺我了。
矫情,当一个矫情的人也未尝不可。
淡笑收笔,看了看书案上的四幅人像高声问“:谁在外头。”
盼儿听了示意冬儿将人带出去,自己忙进屋笑道“:是送饭的婆子,已经走了。”
“是吗”
盼儿笑容僵了僵“:小姐画好了吗?画好了就用饭吧!一会还要吃药。”说着就准备收拾东西。
却听文瑛道“:你一会把这四幅画悄悄拿去给文妈妈,让她仔细查这四人的底细。”
“小姐是怀疑今日之事,是府中去所为。”盼儿拿起画,只见画中四人正是白日里的匪人。
文瑛只是淡笑看着盼儿“:让人摆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