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点头应着,秦先生事事谨慎不是一日两日,华子跟了秦先生一段更是深有体会。
秦先生运筹帷幄的能力华子更是看的清楚,华子毕竟不在秦家长大,心思不够深,心眼也比别的孩子干净些,他问:“以秦先生的地位何必拘着,一个小小的正午,秦先生实在不必避嫌。”
秦先生没回他的话,只是盯着伏案上的青瓷花瓶看,花瓶很小,大约只有立体的水杯那么大,新来的陈婶才来不久,打扫卫生还不够仔细,导致花瓶的水渍并未清理干净,渗出莹润的水珠,华子见他视角一直定住不动,人也跟着去看。
他走出去立马喊人过来把花瓶擦干净,秦先生眉头微皱:“不用,去把花瓶拿过来。”
青釉的光,湿漉漉的,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摆件,华子却知道这个摆件的稀有,即使花上大价钱也未必能在黑市上买得到。
华子走过去把花瓶双手捉住捧到秦先生的手上,秦先生让他从桌子上拿块干净的布来,人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擦拭。
一双修长的手很白,比女人的还要白上几分,华子盯着那双手目不转睛的看。
很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却让华子忍不住多看了秦先生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让华子衍生出一种错觉,这个乱世浮城里呼风唤雨男人似乎也很简单。
穿着平常的衣服,说着平常的话,做着平常的事,过着平常的生活。
那目光太过灼热,秦先生仿佛像是察觉到了,人低着头仍旧做着手上的事。
秦先生说:“知道这是哪一年的花瓶吗?”
华子愣了愣:“宣德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