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管无止会否做出这样的事情,您都会听到一样否定的答案,不是吗?”郑无止轻轻笑了,如果他不会背叛,那答案当然是不会。可如果要背叛,他又岂会再傻呵呵地承认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存也知道自己问出口的问题好笑,根本没有意义。可是谁又知道她这下意识的一问其实不是在求一个答案,而是表达了自己即将对郑无止卸下更多防备的预告信号,她对于此感到不安,但选择将此不安表达出来从而得到消减,而她的内心则会在挣扎过后,遵从沦陷的选择。
郑无止似乎嗅到了这样的信号,他心中忽地刺痛了一下,又有些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没有着落。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敢给出答案,又不愿欺骗霍存。
如果可以,他怎么会不干脆地开口说出一个“不会”?不管是毫无顾虑给她一个承诺也好,还是不受她牵绊心安理得地撒个谎也罢,都好过现在只能含混而过的煎熬。
霍存没有对此刻意留意产生太大疑心,不过是自嘲了一番自己竟然问出这种问题。
即便有此一问是她对于自己向郑无止完全卸下防备前的挣扎,那又如何呢?有此一问,最终还是逃不过完完全全的沦陷,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霍存给了自己片刻休息的时间,用完晚饭便干脆去了理政殿好专心处理这些仍乱如麻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