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
燕九可发话,没人敢滞留,房间的闲杂人等一瞬间溜了个干净,最后只剩燕九可,冲那年轻大夫拱了拱手,也退了出去。
人走后,留下一室清静。
年轻大夫却并不急着诊脉,她放下药箱,坐到桌前,悠悠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冷不丁的道。
“轻语,你还要躺到何时,不来见见我这个熟人么。”
良久,床榻上竟真的传来动静,一直闭目的轻语姑娘缓缓睁开了眼,悠哉悠哉的半坐起身子,再悠哉悠哉的伸了个懒腰,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子慵懒。
“离好远就闻见你身上那股瓜子味了,果然是你。”
墨池夸张的在自己身上左右嗅了嗅,哪有什么瓜子味。
她端着茶走近床榻,笑吟吟的审视了轻语一番,口中调侃道。
“你倒是轻松,任务就是每天往这一躺,可苦了我们了。”可苦了她们,连夜被调配回祈天还不算,还有接受廖青山那个变态的支配,每天说跑断了腿也不足为过。
轻语倚在床上,神色倦倦,闲话道:“可既然你回来了,就说明主上无虞。”
主上既然无虞,就会继续起了兴风作浪的心思,不祸祸死这个燕国,誓不罢休。墨池舒缓舒缓筋骨,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话锋一转,却又扯到另外一件事上。
“嗳……你这肚子……”
燕九可说什么母子平安,主上下的最后一到命令是让轻语拿下燕九可,虽然这项命令的自由发挥的成分有些大。
可若是怀了燕九可的孩子,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轻语给了墨池一个白眼。
“假的。”
……
皇子府正厅。
谢长怡忐忑不安的坐在位置上,她在等燕九可。
不多时,一道厚重的脚步声传来,谢长怡的背影僵了僵。
九哥哥终于肯见她了?
燕九可离得很远就看到那抹独自啜泣的背影,毕竟是有些感情在,她的背影那么凄惨,他竟然有些心疼。
“九哥哥……”
谢长怡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砸了下来。
燕九可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来做什么。”
谢长怡眼中划过一抹受伤,为什么她的九哥哥要这么对她?
“我……”
她刚想张嘴解释,燕九可已经背过了身子,声音也是冷冷的。
“若你还想狡辩,说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我不想听这些,谢小姐请回吧。”
谢长怡顿住,眼中有气氛,有隐忍,最终化作一抹不甘。
她咬了咬唇,忽然站起身,情绪激动。
“是!是我做的!我嫉妒她,嫉妒的发疯,嫉妒她有了你的孩子!”
客厅里动静太大,守在门外的下人频频张望着,却被管家制止住。
“想要活命,就不要好奇。”
客厅陷入一阵沉默,谢长怡忽然向前两步,从背后抱住燕九可修长的腰身。
“九哥哥……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哭的梨花带雨,连声音都染上了怯怯的哭腔,这招对燕九可果然有用。
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个才貌万里挑一,又一心仰慕着自己的女人。
面对这样的女人,很少有男子不动容。
燕九可回转过身子,破天荒的半拥谢长怡入怀,谢长怡脸上是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小鸟依人一般乖巧的趴在燕九可怀中。
“长怡,你应该知道,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