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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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新语猛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长老,你说那一个平山妙如,会不会有问题?”
想到了这里,众人齐刷刷的看了他一眼,平山长老眉头突然折了一下,想起了陆溪瓷的话。
陆溪瓷在角落里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由自主的又拉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面纱,陆溪瓷脚步抬了一下,又很快的落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前进还是该后退,这么说来,此时她也有些可疑。
毕竟未卜先知,谁不可疑……
陆新语果然想到了这一层。“从昨天开始,那一个人就开始一直在警告着我们,叫我们小心,她叫我们小心什么呢?莫非就是叫我们小心平山妙如??”
平世长老目光定定的看了陆新语一眼,然后虚虚的看了一下角落里的那一个人。
陆新语又开始自问自答,“你说她不会知道些什么,然后好心的来提示我们?”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不明说呢?”
陆溪瓷在角落里听到了这一句话,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她倒是想明说,她倒是明说了,但是陆溪瓷说平山妙如有问题,他们有人相信吗??!!
陆新语于是又继续的推测,“她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陆溪瓷:“………”
陆新语继续的说道。“你说要不要我们去探一下平山的虚实?”
陆溪瓷心里咯噔的一声,觉得有些不妙,如果真的叫他们去冒险的话,敌在暗,我在明,谁也不知道躲在暗中的那人究竟是谁。
陆溪瓷从这一次大比,明显的感觉到那人的实力很强,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这一剑直愣愣地捅到了陆子期的心口,想必也不是常人。
陆溪瓷突然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万一真的平山一族有鬼的话,那陆家的这一些傻个子去一个,岂不是凉一个……
果然,平世长老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我们当务之急,还是陆子期给好好的守住。”
陆溪瓷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三番五次的诡异的行为,觉得万一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一直在观察他们陆家的人,自己岂不是也撞入了那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那一些人的视野当中,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陆溪瓷想到了这里,内心也有点凉凉,然后索性的心意很直接迈出了步子,出现在了他们视野当中,陆溪瓷感觉他们分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见到自己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一些类似夸张而扭曲的表情,大惊小怪的看着自己。
陆溪瓷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们装腔作势,然后非常客气的行了一个礼。“长老好。”
平世长老冲着陆溪瓷点了点头,然后非常亲切的招呼到陆溪瓷,“里面说。”
陆溪瓷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也默默的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医治他的人除了第一门派的人,还有他们陆家带来的那一个医修,到现在,里头依旧没有动静,看来状况的确不是很好。
平世长老打了一个结界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
陆溪瓷在跟着平世长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想着借口怎么样敷衍,想了半天,此时到了平世长老的面前的时候,陆溪瓷忽然觉得千万的借口都说不出来。
陆溪瓷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陆溪瓷权衡利弊,才道,“长老,我之前认识平山妙如,我觉得他很不对劲……”
平世长老依旧是一脸信任的看着陆溪瓷,陆溪瓷想着将话说到一半,索性的就将自己那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了出来。“长老!”
平世长老静静的看着陆溪瓷,眼神饱含着鼓励。
陆溪瓷看着平世长老这般的眼神,又想到了梦里的上一世,平世长老似乎常帝的用这般的眼神看着自己,陆溪瓷的眼睛瞬间变湿润了许多,陆溪瓷眨了眨眼,很快的便将情绪咽了下去。“这许是我的一个猜测,若有不妥之处,您就当我没有说过。”
平世长老张了张口,很快的,陆溪瓷便打断了平世长老话头,陆溪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怀疑……平山妙如……不是原来的那一个平山妙如……”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的人的耳膜生疼。
平世长老有有几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
陆溪瓷歪着脑袋想了想剧情,只有寥寥的几个字,而从陆子期受伤一直到现在,这路上的这么漫长的时间,陆溪瓷仔细的琢磨来琢磨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平山妙如意图的身上,可陆溪瓷明明见过平山妙如,总觉得如今的平山妙如身上的气息,从自己第一次见平山妙如的时候有所不同,只是,这从始至终………也不过是一个大胆的猜测罢了。
平世长老面色有些凝重,倒也不是怀疑陆溪瓷这句话的水分,而是开始担心起陆溪瓷来。“我知道了,只是你休要再提,万不可同别人说起。”
陆溪瓷被噎了一下,又见的平视长老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符纸,说着,“这是陆家的符纸,若遇到了危险,你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此处。”
陆溪瓷默默的摸了一下自己衣裳藏着的的那一张符纸,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平世长老笑了一下。“这里休止符,可保命。”
平世长老看着陆溪瓷似懂非懂的眼神,再次的解释道。“这有我们陆家的几位长老的剑气。”
几位?
陆溪瓷看着平世长老这般郑重的态度,也觉得这张符纸非同凡响,陆溪瓷看着那符纸有些眼熟的纹理,陆溪瓷忽然就觉得自己衣裳里的那一张符纸有些发烫………
于是陆溪瓷又开始为裴易铮找借口,看来这一次裴易铮当真的是无意的,自己错怪他了。
可能这只是一个有病的人,身不由己做出来的一件错事罢了。
既然他有病也不能怪他,谁也不想自己生病,不是吗?
陆溪瓷这么想着,心里果然好受了一点。
离开的时候,陆溪瓷向平世长老郑重的承诺了一番,点了点头,便偷偷摸摸的从另一头出去了。
………
…………
裴易铮回了原来的那一个院子,正是日落黄昏的时候,走进去的时候,裴易铮如果已经预料到了是什么样的场景,半天,裴易铮推开门,手一晃,便佛开凉凉的风。入目的是满室狼籍,昨日里头弄乱的东西依旧七零八散的落在那里,像是被抛弃了的东西似的。
裴易铮走到塌边,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个地方,原来,这是裴易铮差一点失手掐死陆溪瓷的地方,裴易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之后,慢慢的踱步,裴易铮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那一个柜子面前。
然后,裴易铮略施了法术,看着那一些东西一件一件从柜子的上面的掉下来,好像是有什么人赠给自己似的,裴易铮白衣柔软地垂落下去,顺服地贴着他的身体,连同眉目也柔和了一些。
裴易铮慢慢的弯下腰去,却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幅脏兮兮的的画,他双眼望着地面,一眨不眨,神思不属。
裴易铮就这么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屋子里渐渐没了光线,裴易铮仰起头,眉眼有些恍惚。裴易铮好像想起了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比三千年更早,究竟是什么时候,裴易铮都有些忘了。
此时,裴易铮多少都丢掉了平时那一张伪善的面容,终于是露出了几分阴戾的神情。
裴易铮承认,他并不喜欢人族,不能说人族,妖界,还有魔界的人,他同样也不喜欢,所以当他发疯的时候看到了陆溪瓷,哪怕是心里头,隐隐的知道陆溪瓷同他有几分关系,但是裴易铮还是下意识的便想杀了陆溪瓷。
陆溪瓷之所以没有死,完全是因为裴易铮打算用着这么古老的手段弄死她时,拖延了时间,在那短短的几寸的功夫之间,他也不过是看着陆溪瓷因为空气嫌少而面目扭曲的一张脸上垂下来的几滴泪,裴易铮莫名的生出了几份感触,心里头开始有了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