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客一脸不爽，但是面对晨素星的命令，他还是选择缓缓步入房间内，让开了凯德。

凯德回头瞥了一眼晨素星，没有丝毫犹豫，拽着李振宇走出房间，身侧的乐星扬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墨客在门口不远处双手插兜，晨素星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而墨客在等待那个理由。

“你打不过他的。”晨素星抬手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递归凯德，是总局的一张王牌。”

“我不明白。”显然晨素星的回答并没有说服墨客，“同为S级。”

“是的，同为S级。”晨素星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反问墨客道，“凯德的递归不是直接的战斗能力，那么他为什么依旧能被评为S级？”

墨客沉默不语，墨镜下的双眼若有所思。

......

出了第十八号站台，凯德和乐星扬踏上了通往龙都的特快列车，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头雾水的李振宇。

“那女人城府很深。”凯德对乐星扬说道，“没事别去招惹。”

“你隔着儿给我俩说媒呢......”乐星扬一脸戏谑地盯着凯德道，“暴躁老哥，在线牵线。”

凯德没有理会乐星扬的嘲讽，将头侧道一边，不去接他的话。

“两位老哥......”李振宇有些小心地开口问道，“咱这是要去哪儿呀？”

凯德对这位杀戮狂欢显然不怀善意，倒是乐星扬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后说道，

“龙都。”

“龙都？”李振宇一声惊呼道，“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你不用在这里装蒜。”凯德扭过头来火大地看着李振宇道，“杀戮狂欢觉醒过程中你的意识是清醒的，你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没有直接给你原地枪毙反而劳烦我这种老年人熬夜不陪老婆处理你，你丫还敢对我大吼大叫？”

李振宇听了凯德的话后便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凯德虽然语气很冲，但是所言句句属实。他一个杀人犯，还妄想着回到校园？尽管他行凶过程中存在善意救援和正当防卫，但是他残忍的手段终究是越过了法律的底线，死刑必不可免。

一时间，李振宇心灰意冷地坐在座椅上，低着头，几近抽泣。

乐星扬这才算是听明白了凯德如此急躁的原因，这是一种男性常有的社会性疾病——妻管严。

虽然十分想笑，但乐星扬还是强忍住笑意转头对凯德说道：“没事，明天我给嫂子解释一下，咱这毕竟是出勤不是？”

凯德没有理会乐星扬的安慰，双眼盯着窗外，已经是晚上快要十二点了，他从没觉得从沙都到龙都的这十分钟特快列车程居然如此漫长。

见凯德不说话，乐星扬又起身走到李振宇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

“别灰心，你还不一定是全无生机。至于你奶奶......”

......

十分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短则课间十分钟，长则上课最后十分钟.......

下车之后，李振宇整个人的状态都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从原先的焦虑和绝望中走了出来。与乐星扬交谈后，他在自己黑暗的未来中看见了一抹曙光。

李振宇有些惊奇地看着他从未接触过的科技，十分钟从沙都到龙都，他居然有机会见识到这么高端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