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子出门来,上下打量了那小厮一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子,穿着素棉小袄,戴着绣花小帽,脚踩一双湿透的小毛毡鞋,小脸冻得通红,长的鬼精,似乎眼珠子一转,就有鬼主意出来。清子冷冷的说。
“叫你家主人来。”
那小厮清脆的回道。
“我就是我家公子吩咐来的,您有事,说与我听就行。”
清子听了,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把你家主人叫来和我说话,你听不懂人话吗!”
那小厮见清子此状,讨了个没趣,回身去找那俩位公子。
“大少爷,三少爷,这药堂的主人要见你们,我说话没有分量。”
余澜坐在高头大马上,冷笑了一声。
“听说这悬草堂坊间又戏称墨轩,还刻意有首歌谣:官府大门俩边开,无钱无权莫进来。悬草堂涧篱笆院,生老病死亮银宣。一两银子一日寿,百两入怀活过年。”
余天听后,想了一想。
“咱们府中,母亲身边的谷子姑娘就是这草堂主人的师姐,我经常和谷子姑娘聊天,她说她这个师妹,是出了名的嘴硬心软,我去说说,你们等着。”
余天说着便要下马,余澜用臂拦了一栏。
“三弟莫要费功夫了,我让吴先生去,塞一把银子,自然会让咱们进去。”
那吴先生领命前去,像清子行了一礼。
“姑娘的难处,我们大公子理解,小小心意,略表诚心。”
说罢,便将五十两银子双手奉于清子面前。清子见状,十分镇定,伸手拿起银两。
“这是我的了?”
“如果不够,吴某回去再取。”
“不是不够,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姑娘请说。”
清子装作不懂这行人为何给银子的样子,问道。
“我疑惑的是,你们只是来借宿的,给我这么多银两做什么?”
那吴先生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凑近清子,小声的说。
“姑娘为悬草堂定了新的规矩,我们大少爷明白。”
清子听完,便冲着那人笑,那人见状,也笑了起了,那人以为事已安排妥当的时候,清子将那五十两银子缓缓地仍在了雪地里,雪地瞬间砸出个坑来。那人笑容滞住了,清子也恢复了平日里不屑的表情,那人问道。
“姑娘这是何意?”
清子将手一揣。
“你们大少爷明白的事,我不明白。还有啊,我听习惯了别人叫治病救人的大夫叫先生的,没听过叫姑娘的。再说了,我让那小伙计叫你们家主人来和我说话,他却让一个泥腿子来敷衍我。既然如此,我猜是,恐怕你家少爷另有良居,那请吧。”
清子说完,便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自己不容那吴先生辩解,转身开门进屋了。
吴先生讨了个没趣,俯身将那五十两银子捡起,转身回到于澜身边。
“那女孩年纪虽小,却不是很好应付!”
余澜”哼“了一声。
“既然不好应付,那小爷就不应付,又不是非这里不能,再往远走。”
连翘见清子回来了,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