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惜的父亲谢平渊并未回信,只不过短短三日便回来了。
他被朝廷派去秘密调查一个多年前的案件,调查清楚后便提早回京了。当今圣上还未当皇帝时就一直挂念的,坐上龙位后就即可派自己的心腹臣子去探查了。
谢平渊此次也算是立了一大功,赏赐还未下来,谢平渊就像圣上请罪先回京了。
案子都理清了,圣上龙心大悦,不过是提前回京这个简单的请求而已,就也准了,也没怪罪。
谢平渊一路上是骑马回来了的,到谢府时可把看门的仆人吓了一跳,毕竟谁也没想到他突然的就回来了。
谢平渊进门后直奔祠堂,遣散了下人,一个人在里面待了许久。谢家很早之前分过家,分的很利落,连祖宗的牌位都分了。
所以祠堂里有谢老爷子和谢老夫人的,还有柳氏的。
柳氏只是个妾氏照理说无论如何牌位都是进不了这祠堂的,可谢平渊和沈陌晚这两个谢家主人都点头了,旁人能说什么。
谢平渊在里面呆了好几天,若不是要像皇上去谢恩了,还不知道要呆多久。据下人说,谢少傅从祠堂出来时,浑身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眼角有些红,似乎,似乎哭过。
谢平渊回府后就来看谢兮了,说了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却能听出歉意和关心,待了一会又跑去祠堂了。
谢姝惜叹了口气,只觉得心情复杂,父亲一直深爱自己的母亲柳氏,可母亲出于对嫡母的愧疚一直没有从心底接纳过父亲,自己也因为母亲就疏离了父亲,现在看来自己应该多关心一下父亲。
晌午时分,钱妈妈又来了一趟,谢姝惜还躺在美人塌上假寐,秋月和夏花在一旁为自己打扇。她没有换掉夏花是因为夏花是用来扳倒杜姨娘的一个重要证据,得好好留着。
钱妈妈是带着嫡女的份利和几件裁好的衣裙来的,说是此次父亲查案有功得了赏赐便邀请同僚来府上庆祝,加之自己刚过继给嫡母,也要大办一场。
所幸就放在三天之后一起办了,男人们在前院,妇人们在后院,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直到钱妈妈走后,谢姝惜都未曾反应过来,父亲一直受圣上赏识但为官低调,此次定然是为了自己过继为嫡这件事。
谢姝惜摸了摸那几件裁好的衣裳,满心感动。
深夜,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从谢姝惜院中窜出,时不时回头看看,极为小心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而此时,本应该早已睡下了的谢姝惜半倚在梨花塌上,勾唇问道“派人跟紧她了么?“
“主子放心,已经跟紧了。“秋月恭敬的回答道,心中全然是佩服,她日夜与夏花相处也未发现夏花的异处,可主子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却发现了。
若非主子及时发现就差点要害了主子,秋月心中越发愧疚,她发誓要更加细心些,莫不能再这样糊涂了。
谢姝惜不知道秋月的心理活动,就接着将计划部署下去了,听的秋月更加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