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迷迷糊糊过了两天,顾亓把被子给她盖好,花花凑过来,没有主人的日子好无聊,主人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花花,别闹。”玉芙蓉风寒未愈,他不想再忧心一头驴。
玉芙蓉迷迷糊糊睁开眼,头微微忘外侧,一整天都想睡觉,怎么睡也不够,忧心着傻鱼还未考取功名没有钱财去不了帝都这才坚持下来。
“傻鱼,什么时辰了?”
“戌时。”
都这么晚了,粼粼略有些无力,模糊当中见门外有个人影,“黑白无常不都是寿衣,怎地如此喜庆?”
英娘脸垮下去,心情本就不太好,被玉芙蓉这么一说彻底凉了半截,“这是怎么了?”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顾亓对英娘的出现毫无察觉,“你怎么来了?”
“我先问你。”玉芙蓉望着她的眼睛还带着些许泪光,好不可怜,躺在床上软绵绵,如同玻璃娃娃稍不注意就碎了,“才几月不见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原来是英娘,我还以为是黑白无常,小小风寒不碍事。”
这都不碍事,要怎样才算碍事,把所有责任推在顾亓身上横加指责,话中带怒,“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若不会照顾人把她接到狼山由我照顾。”
顾亓捏紧手中帕子,水分本就挤得差不多,又扭出一些水出来,他如何不知道,怪自己没有看好玉芙蓉让她着了凉,白大夫也说过,要是晚一点命也保不住。
那时他一年宛如刀割,上一次体验这种感觉还是在母亲临死之际,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母亲闭上眼睛再也没醒过来,好害怕玉芙蓉也离开他,那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
以前的他无能为力,现在他守在玉芙蓉身边丝毫不敢出差错,好在玉芙蓉清醒了一些,英娘说的话直戳痛处,也不给英娘好脸色,“你心中有怒别在我身上撒气,旁人听去指不定以为你和芙蓉关系有多好,接上狼山?是顶替你二当家的位置吗?”
“你!”英娘罢手,她无话可说,一开始隐忍的怒火被顾亓一盆冷水浇灭,“你怎么知道。”
把玉芙蓉脑袋扶正,语气温和,和对英娘时千差万别,“别乱动,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昨晚你也这样说,可我还是难受得紧,不想睡了。”
歪着头,英娘还在门外,“别在外面站着,外面冷你也别着凉了。”
能看到英娘活生生现在她面前还是高兴的,英娘为人爽快,应该有大好前程未来也一定会很精彩,不该早逝,“你怎么来了?狼山的事处理完了吗?”
几个过去,这件事对于英娘来说绝不是一件小事。
“他当初说得没错,那一批货确实不是邻国商贾带来的,而且官家货物,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出手惹上官家,这样就有理由调动更多士兵剿灭我们,和他们联手的正是我二弟。”
英娘痛心疾首,她从前有多么信任二当家现在就对他有多失望,如果事成,有多少兄弟会因为他的背叛折损,做为狼山大当家她有理由对每个兄弟生命负责。
“那他……”
玉芙蓉对二当家结局很好奇,原身就是折损在他和他夫人手上。
英娘重重锤了一下桌子,似是在宣泄心中不满,“废了他一手一脚,赶下狼山,从此往后他们夫妻二人同狼山再无半点瓜葛。”
落到这个下场,也算是慰藉了玉芙蓉原身,没有手脚任他想要怎么翻身也没办法,他那嚣张夫人恐怕容不了他。
思前想后玉芙蓉终究认为山贼是个危险行当,若是真的有一天惹怒官家,英娘怕是躲不过去,正是和平年代哪里不愁生计,“英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山贼了?”
“不做山贼她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学着其他女人在秀坊拿绣花针。”顾亓冷嘲热讽,英娘让他不痛快,他就让她也不痛快,不是它心眼小同一个女人相争,可英娘算哪门子女人,“去码头搬货倒是行得通。”
英娘何时受过冷眼,也就顾亓敢和她说这些,换作旁人指不定一刀斩断他脖子,顾亓说得也不错,她除了当山贼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真带着兄弟去码头搬货,做山贼危险她当然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
生活往往是无奈的,她又何尝不想带着弟兄们下狼山。
玉芙蓉脑袋清醒许多,被子下一双小手纠结,灵光一闪,“嗯……你可以办一个镖局!白玉镇往来商贾那么多,一定会有人需要,不用去码头搬货,而且很适合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