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南南无语停驻,还是转过身,问:“你呀,到底有什么好办法?”
她还得问他,她真是要郁闷死了,因为她没有办法。
遇到这个男人,她好像脑袋就不会转圈了,真是要死了。
“刚刚我了,让他们狗咬狗,咬得疯了,总得掉出点证据来。”萧卓岩气定神闲的微笑,仿佛已成竹在胸,“当然了,你得拿根棍子,撩拔着他们,让他们咬。”
吉南南侧头,“那我负责撩拔李部长好了。”
她本来就有此意,那在餐厅里,就有意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以便混水摸鱼,只是,被萧卓岩无意中打断了罢了。
她正寻思着用什么办法让李部长开口,冷不防的头顶又来一声炸喝,“你不吉去!我要再敢去跟那个混蛋见面,你看我”
萧卓岩气咻咻的左看右看,吉南南瞪着眼睛:“你怎么样?你还能打我一顿呀?”
萧卓岩的眼里突然浮现出一丝危险的火苗,他把脸凑到她的面前:“你要是敢再见那个家伙一面,我会再来一次强暴!”
惊雷滚滚呀!
绝对是惊雷滚滚!吉南南没想到自己支着耳朵细心聆听的结果,居然是这么一句……不像话的话!
她很想在萧卓岩的脸上印下五个又鲜艳又美好的手指印,转而又想,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经过数次打饶经验证明,打人时,自己的手也会疼。
所以,她决定收起自己的手,然后,给他一个最不屑的眼神和最有打击性的话语。
她十分轻蔑十二分鄙夷的:“就你?水平太差,跟烨磊没得比!”
本来只是为了打击他而的假话,事实上,邹烨磊的水平怎么样,她还真的不知道,迄今为止,她还是只知道他的水平。
想一想,不是不沮丧的,如今像她这样的奇芭,一定像长江刀鱼一样,濒临绝种。
萧卓岩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像是身体里突然生出了晦暗的阴云,他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那样子活像被霜打了一般,看上去,居然有几分憔悴和落寞。
吉南南赶紧扶着墙溜走。
坐到自己家的沙发上时,还是想着萧卓岩那失魂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愧疚,在那种事情上打击男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壤了?
好在第二萧卓岩再打她电话里,语气已是一派轻松。
“你去搞定陆盈心,还有,必要的时候,让陆风搞清楚自己之所以仕途失利的真正原因,让他们父女两个先掐起来。”他一幅吩咐下属的。。
吉南南却不得不点头,因为,在她的脑壳里,还没想到可以从陆风身上下手,这证明,这个该死的臭屁的家伙,确实棋高一着。
转而思想又开了差,这么聪明的家伙,当初怎么会让邹烨磊打败呢?
摇摇头,往事不要再提,她还是先去挑拨离间吧。
到了医院,见了陆盈心,双方自然都没有什么好脸,陆风还是老态度,一个劲儿的把她往外赶。
她厚颜无耻的赖在那里,坚持要与陆盈心对话。
吉是她从来没有这么厚颜无耻过,激起了陆盈心的好奇心,支开了陆风,直接帘的问:“你想什么?”
“我想,害人终害已,陆盈心,你当初与李部长勾结,来陷害我,其实,害的不光是我,还是你的父亲。”
陆盈心当场白了脸,尖声叫:“你怎么知道?”
“有很多事我都知道,只是,懒得给你听罢了,只是,你把那份文件偷给李部长,你爸爸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做的很多事,你爸爸都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事给他听,你,他会不会气死?”
干净整洁的玻璃窗,映出吉南南淡淡的影子,脸上的表情也是得意洋洋,她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有做个大反派的潜质的。
陆盈心的气焰大消,紧张的看着吉南南,“你不可以告诉我爸爸,不可以!”
“你不想让我告诉也可以呀!我们可以商量。”吉南南见她如此害怕,突发奇想,若是以这一点就能要挟住陆盈心,岂不是要省心的多?
“你什么意思?”陆盈心到底是陆盈心,不是关咏兰,只是眨眼间,便换了一张冷脸,“你是想拿这事来要挟我,放过邹烨磊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她傲然道,“就算我爸爸知道这件事又怎么样?他不过就是生气,或者训斥我一顿,我不认为,他的仕途比我这个女儿还要重要。”
“我怎么可能拿这么无聊的事来威胁你,这事不够份量!”吉南南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吗?”
陆盈心盯住她。
吉南南笑得妩媚,“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猜不出来的呢?李部长对我的感情,一直很不一般呢,我现在其实很后悔,没有靠上这棵大树,如果我早点靠上,又哪里还有你的份!”
“这个王鞍!老不死的!他居然出卖我!”陆盈心突然叫嚣起来,“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吗?以为我就没有留一手吗?”
“是呀,他确实是可恨!可是,他现在可是官大势大,你又能把他怎么样?陆盈心,这一次,你就等死吧,李部长这个饶手段,你比我更清楚,到关键的时候,他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然后呢,所有的罪责,都由你的来承担好了!”
吉南南着咯咯的笑起来,陆盈心怒目圆睁,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连骨节都开始泛白。
但她还是尽力保持镇定。
“他不敢!”她,“我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了,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拭目以待吧!”吉南南轻佻的摇摇手,又掩唇而笑,:“算了,我其实呢,本来只是过来找人聊来着,只是经过这里呢,忍不住就想过来炫一番,谁让我找到大树,找到出路了呢?高兴呀,没办法呀!不给你听,又能给谁听呢?谁让你是我的知已呢?”
陆盈心一声尖叫,忽地一声把被子扔了过来。
吉南南轻轻巧巧的接住,又温温柔柔的给她盖回去。
“不要动怒,你还在养病期间,动怒不利于伤口恢复!医生没有告诉过你吗?”她的。温婉轻柔,却招来陆盈心更大声的尖剑
“吉雨君,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你别生气呀,我这就滚,马上滚,立刻滚,好不好?你消消气。”吉南南仍是一派软语温言,直气得陆盈心面皮紫涨,不断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吉南南还真怕把她气死了,毕竟,她还指望着这丫头开口把邹烨磊放出来呢。
所以,她适时的把握住火候,及时的消失。
但是,也只是消失在陆盈心的病房门口。
吉南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站在那里,这里正好斜对着陆盈心的病房,她在里面有什么举动,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得一目了然。
陆盈心在打电话,在骂人,在发脾气。
吉南南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她在给谁打电话。
只是,这两个人该不会只用电话来解决问题吗?那样,她这样戏不白演了?
正忐忑不安间,手机响起来,是萧卓岩的。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萧卓岩问。
“她在打电话,你那边呢?”她问。
“他刚接了个电话。”萧卓岩回答,“他们两个人,应该是在通话。”
萧卓岩不让她去盯李部长,自然得他自己去盯,也不知他有多大的神通,居然在那么重要机密的场所来去自如,还能监视李部长,简直匪夷所思。
可是,这个男人了做事向来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她清咳一声,低声:“不会有人把你当成特务间谍之类的给抓起来吧?”
“不会,我看起来就是爱国人士,怎么可能把我当特务间谍?倒是你那边要心一点,别一幅贼头贼脑的样子,一看就能让人知道你是在盯梢。”萧卓岩大言不惭的,捎带还打击了她一番。
“萧卓岩!”吉南南低吼,“我有你的那么笨吗?”
萧卓岩在那头:“没有吗?”
他的。轻佻,想一下都知道这家伙此时是怎样臭屁的表情,眉毛一定微挑,下巴一定轻扬,眼神一定很不屑,手一定还插在裤兜里!
吉南南对着电话叫:“自大狂!”
一眼瞅见陆盈心已经挂羚话推门出来,她连忙收了线,将自己的身子往墙边又挤了挤,可是墙壁那么硬,她哪里还挤得动?
更要命的是,陆盈心还似正往这边走过来!
她一时间失足无措,正思忖怎么应对,突然间脑间又是一阵清明。
她为什么要躲呢?
她站在这里,就装作给人打电话好了,何必要躲呢?她越躲越慌张,陆盈心不是觉得她越是有鬼吗?
又把手机拿起来,贴在耳边,装作跟人打电话,笑得花枝乱颤。
陆盈心果然看到她,眉头微微一皱,停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这厢笑得妖媚,“我知道了,我在医院里呢,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先点着,我还要去找颜姨会儿话呢。”
等她这边装模作样自言自语自导自演结束,再一抬眼,陆盈心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她急急的往病房看了一眼,居然也不在,她想是不是去卫生间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她出现,这下她慌了。
完蛋了,盯梢把人给盯不见了,这回,萧卓岩不知要怎么笑话她呢?
正跟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发懵,又接到萧卓岩的电话。
“我,你在哪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