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好奇地问赤松流:“你怎么认识织田作的?”
赤松流的笑容流露出些微得意:“因为我是欧洲人。”运气好,求不来。
太宰治:???欧洲人?这什么意思?
织田作之助语气平淡地说:“这和人种没关系吧?就只是很普通的认识了啊,他哥哥兰堂之前和我是同僚。”
然后他问赤松流:“倒是你,怎么将太宰拉过来了?这孩子好像不是港黑的人吧?”
赤松流耸肩:“估计很快就是了。”
织田作之助的神色怔了怔,看了太宰治一眼:“这样啊……”
太宰治嚷嚷说:“别这么肯定,我才不要加入呢。”
“是啊,这个职业太糟糕了。”赤松流附和说:“加油坚持,我看好你。”
太宰治嘟囔道:“坚持这种事对我来说太难了,比起坚持,我更想自杀。”
织田作之助:“自杀不是什么好事吧?”
太宰治立刻反驳说:“当然是好事啊!想想吧,彻底而永恒的休眠,再也不用面对痛苦而无聊的人,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第一件事啊!”
织田作之助很诚恳地道歉:“抱歉让你觉得无聊了。”
太宰治眨眨眼,他摆手说:“哦,织田作还是挺有趣的。”
“哦,这样吗?赤松也这么说……”
红发男人苦恼地说:“既然觉得有趣,就别这么随便地说自杀啊。”
太宰治诧异地看了一眼赤松流,他问织田作之助:“难道赤松先生也要自杀吗?”
“嗯,他以前提过几次。”这说的是赤松流压力大时的吐槽,织田作之助作为心灵垃圾桶,听过不少次,“说生活太艰难了不如去死什么的。”
太宰治用全新的眼神看向赤松流,他说:“赤松先生,我诚挚地邀请您和我一起……”
话没说完,赤松流想也不想就道:“我拒绝。”
太宰治顿时失魂落魄起来。
织田作之助以为太宰治误解了,他继续解释说:“我觉得那时候的赤松是太辛苦了吧。”
赤松流连连点头:“是啊,超级辛苦的说。”
他抱怨着:“每天工作到凌晨,还要时不时加班,要不织田你来帮我吧?”
织田作之助正要开口,赤松流突然又改口了:“算了,还是不要了,你太笨,干不来情报。”
如今织田作之助当底层的收尸人,其实也算安全,和港黑内部牵扯不深,若是真的进入情报小组,还跟着赤松流做情报,反而会遇到危险。
这也是赤松流从没提过让兰堂升职加薪的原因。
织田作之助嗯了一声:“我也干不来你那行,有点可怕哎。”
赤松流嘴角抽了抽,不确定织田作之助是不是在骂人。
最后反而是酒吧老板解救了他,给他端来了意面和炸鸡。
赤松流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旁边太宰治围观着赤松流和织田作之助的对话,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松流吃饭的速度极快,他只是随便吸溜几下,热气腾腾的意面就全落入肚子里了,四五块炸鸡上冒着的热气仿佛不存在,也被赤松流利落地吃掉了。
太宰治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还有三颗炸鸡,不由得问道:“你不怕烫吗?”
赤松流如风卷残云一样搞定午饭,含糊其辞地说:“太饿了。”
老板端来冰水,赤松流一口喝干,然后长出一口气,他看着空荡荡的意面盘子,如此说:“好想吃一顿正宗的意大利番茄面啊。”
老板没好气地说:“真不好意思啊,我做的不正宗。”
“啊,我是说在意大利吃一顿番茄面啦。”赤松流连忙安抚老板:“意大利面当然要去意大利吃才有意思吧。”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赤松流一眼,正对上赤松流微亮的眼眸。
太宰治心中一动,他突然推开盘子:“我吃饱了,今天多谢招待。”
织田作之助诧异地看向太宰治:“嗯?这就回去了吗?”
太宰治一脸无奈地说:“是啊,因为还有个中年大叔等着我安抚呢。”
织田作之助:“你也挺辛苦的。”
赤松流看了一眼太宰治,轻轻一笑,端起香槟,遥遥示意了一下。
太宰治撇撇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赤松流又和织田作之助聊了一会,大约三点左右,他起身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他看到自己的车依旧停在路边。
赤松流上前拉车门,车门是开着的,车钥匙在方向盘前面的盒子里。
显然是太宰治塞进来的。
赤松流拿出车钥匙启动车子,他看到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资料袋没了。
资料袋里面是真正的人事资料,以及关于会社洗钱的相关信息。
他呼出一口气:“剩下的就等森鸥外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