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父母,没有兄妹,夜无月是她唯一信任的亲人。
夜色微冷,流月打了个寒颤,转头看向一旁眸色淡淡的江怀,“你是在可怜我吗?”
“世人皆苦,经历不同罢了,无甚怜悯。我性子淡漠,流月,若你心悦我的慈悲,大可离去,世人传言罢了,我并非大爱之人。”
流月放下了心,她说这些只是一时兴起,并非讨要怜悯。勾了唇,探身上前,醉酒后娇艳欲滴的红唇落在江怀的眼眸上,攀着他的脖子说道“师叔错了,我既爱你这干净的面容,也爱你这淡漠的性子。你说,这要怎样让我放手?”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江怀扯下流月的藕臂,带着流月提气闪身到了她房内。
想着上次流月醉酒,被撩拨的狼狈,便直接点了睡穴,将流月放到榻上,掖了被角,趁着月光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女子,倒是有几分意思。
对于流月,他或许有几分不一样的情绪,倒不至于要和她在一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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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流月醒来天已大亮,往日在魔教天不亮便要起,这几日和江怀一起自己越发懒散了。
正坐在镜前打理着头发,“笃笃笃姑娘可是起了?”外面跑堂小二便来敲门。
“何事?”流月隔着门高声道。
“姑娘,客栈里有位顾公子要见你,姑娘可要下去见见。”
顾公子?顾言?流月轻笑一声,倒是想起来了,那日在街头赌钱时瞧着那男子长得不错,便留了地址,见见也无妨。
只是今日却没了见他心思,便打发道,“不见。”
梳洗了好半晌,流月才不紧不慢地出来,江怀他们早已出门去了,落了座,便唤小二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