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啊!求求你了,你就让我进去吧,我那苦命的儿子,可怜啊,老朽家里可就这一个儿子啊,他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我可怎么办啊!”
“滚开滚开,想要见吴大人,就拿出诚意来。”
老人头发全白了,身子佝偻,约莫也有六十多了,身上布衣褴褛,不像是有钱能拿的出来的。
柳若楠在人群之中皱起眉头,见那衙役推开老人,她忍不住的上前去,“住手!”
她将老人给扶了起来,连声问道,“老爷爷,你没事吧?”
“哟,这位姑娘看着面生啊,这不该管的事,你就不应该管。”
“没事,没事,姑娘,你快走,快走!”
柳若楠抬起头,冷笑一声,“不该管?你们这吴大人,面子可是大的很啊!”
“那当然!我告诉你,吴大人可是当朝太子的朋友,岂容你们在此胡闹,若是再不离开,休要怪我不客气!”
那衙役不过三十,身形中等,容貌就像是个做狗腿子的,仗势欺人,是被完全体现了出来。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的不客气!”
玄亦宸上前,将柳若楠给挡在身后。
“哟呵,你们还真是越说越来气了啊!上!给他们个教训!”
这衙役拔出刀就要动手,霎时间,只见一个黑影从背后忽然闪过,眨眼间的时间,四个衙役就都倒在了地上。
白左施施然的收了剑,站回玄亦宸的身后。
若镜冷哼一声,“真是狗眼看人低,这可是当朝四王爷,玄亦宸!”
她亮出腰牌,地上还在哀嚎的人瞪大眼睛,连跑进了府中。
不肖片刻,衙门里就见急冲冲的一道影子飞奔而来,见了那腰牌之后,立刻跪了下来,“下官参见四王爷,不知四王爷的到来,还请王爷恕罪!”
“王爷!是王爷啊!”
“太好了!”
听着人群发出由衷的感叹,玄亦宸眼神愈发的冷漠,“吴应承是吧,本王看你不止是乌纱帽不保,这项上人头你恐怕也是不要了!”
他率先走了进去,不过这一回,吴应承只有跪在前面的份。
“啪”
惊堂木一响,跪在地上的人纷纷哆嗦起来。
“王爷恕罪啊,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
“吴应承,你收刮民脂民膏,百姓民不聊生,这州衙更是形同虚设,你可知罪!”
清冷威严的声音在堂上显的格外响亮,吴应承害怕的低下头,“王爷,下官,确实不知错在何处啊!”
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狡辩,柳若楠偷偷瞄了一眼玄亦宸的神情,心里“啧”了声,你惨了,准确点儿,你完蛋了。
“吴应承,你可还真是有理了啊!这是什么,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玄亦宸拂袖,那状纸就都落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诉说的都是他做官这几个月来的罪状。
“呵,你手中那几张,是你的,本王就奇了怪了,你就上位两月有余,竟然能堆积高达十几起冤案状纸,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不知罪!吴应承,你该当何罪!”
惊堂木再一响,吴应承手抖,这状纸再次落到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虽然这能力不足,但是对百姓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还请王爷明察,明察啊!”
“明察?这白纸黑字放在了面前,你告诉本王要明察,若是这些还不能作为证据,本王岂不是要等你自己投案自首了?!”
玄亦宸色正言厉,那府衙外的百姓终于忍不住,都想要冲进来,但是有些规矩,只能大喊,“王爷,莫要听他瞎说,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是他,就是他陷害了刘大人!让他锒铛入狱!”
这民生哀怨,怨声载道,玄亦宸冷笑一声,“你还有何话可说!”
吴应承瞪大眼睛,连说道,“王爷,下官和太子乃是旧识,他定……”
“闭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尔等还想等着太子救你,痴人说梦,本王告诉你,此次出行,本王还暗携皇上亲谕,查贪官,消污吏,想不到朝廷竟然出了你这等黑心官,来人!将吴应承押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至于这守门衙役,未能履行职责,仗势欺人,各赏赐三十大板,革去衙役之职,以儆效尤!一同带下去吧!”
衙役皆听令,上前将她们都给押了下去。
而他口中还在使劲的嚷嚷着,“你不能杀我!太子会救我!太子!救我啊”
霎时间,这百姓们都欢呼了起来。
玄亦宸眼神晦暗不明,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