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个长的白白净净显富态的男人,死了。
他们赶过去之后,床边还剩下一个惊恐万分的女子,捂着嘴,泣不成声。
柳若楠盯着地上的尸体,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这人死的凄惨。
就倒在床边,七窍流血不说,这容貌更是被毁的快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下半身还有可疑的液体。
就像是受了惊吓。
衙役来的很快,将尸体抬走之后,将那女子也给带走了。
等他们转过身,就发现客栈老板在那儿连连叹气,只得跟着衙役一同去这县衙。
“王妃。”
若镜躲在后面,小声说道,“我昨夜似乎听见了这个人的惨叫声。”
“你也听见了?”
柳若楠诧异,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但若镜也听到了,岂不就是真实的?
“楠楠,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突然被惊醒,恍惚间听到了惨叫声,我以为是做噩梦,结果若镜也同我是一般的情况。”
“是啊,王妃,昨夜险些没把我给吓死。”
若镜昨夜惊醒之后,又不敢出去看,想客栈老板的话,就将被子蒙过头,瑟瑟发抖了一晚上。
今天醒来也是早的很。
“如此怪异?为何我就没有?”
说来也怪,这做恶梦的,就只有他们两人。
“客栈老板和那个女子,都去了县衙,要不要去瞧瞧?”
“也好,白左,你先去衙门探探情况。”
白左先行一步,柳若楠正要转身,忽然又停了下来,目光放到了桌子上。
那里,空空如也。
“怎么了?”
“没事。”
她压下心头不知怎的生出来的怪异,走了出去。
汇丰县的县官,苏三金,在此上任两年多了,再等两月,就能晋升了,偏偏都最后时刻了,这命案连生。
“大人,府外白左求见。”
“不见不见!没看见本老爷烦着么!”
捕快有些犹豫,“大人,此人是当朝四王爷的贴身侍卫。”
他将白左给的令牌递上前。
苏三金一愣,腿都软了些,“你说谁?”
白左在衙门外等候片刻,没想着这外面站着的两个看门的,不让他进。
这县官没等出来,后来一步的玄亦宸就到了。
不出一会儿,里面一个略微臃肿的影子就疾步出来。
看到这架势的时候,他愤愤的拍了门口的两个“门神”,“怎的这么没眼力见!”
两人不敢说话,心里却是将苏三金给骂了个遍。
“下官汇丰县县令,苏三金,见过王爷。”
“刚刚带来的人呢?为何不见你有审问之意?”
偌大的县衙,竟不见有升堂的人,安静得很。
“下官已经请了仵作,他正在验尸,所以下官将有关人等,都暂且收入了大牢。”
“胡闹!若仵作不给这结果,岂不是你也就不用审了?”
苏三金被这气势给吓着了,连服软低头,“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现在就将他们押出来审问。”
柳若楠也是被他这副谄媚的样子给弄笑了。
这一路走来,贪官清官都瞧了个便,果然也是有巨大区别的。
不畏权贵之人,在见了王爷之后,乃是不卑不亢,应尽的礼仪,都是尽了。
害怕权贵之人,大多是谄媚低头,唯命是从。
升堂时,他们并未在公堂之上,而是躲在后面。
“堂下何人!”
“启禀大人,民女乃是红楼的姑娘,兰兰。”
今早上第一见证人,那个被吓傻了的女子,她并不是死者的妻子。
因为晚上的生意不好做了,所以汇丰县的红楼,便提供了上门服务。
“你呢。”
苏三金又看向掌柜,后者忙不迭送道,“大人,草民乃是汇丰客栈的老板,纪筹。”
“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
兰兰微微颔首,脸上带上了一丝羞意,“大人,王公子昨日找了民女,他是从外地来的,所以我同他一道回了客栈。”
这言下之意已经太明显了。
“大人,此人名为王太生,是前日到的客栈,说是住三日就走。”
苏三金皱眉,眼神止不住的向旁边看去。
柳若楠指着掌柜,让他继续问下去。
“那你可知他是何处来的人?又要去往何处?”
“草民听说他是去皇城寻亲戚的,但具体是谁可就不得而知,不过,草民还记得他还有个朋友,两人是一起来的。”
苏三金急切问道,“那人在哪?”
“他们是一同在客栈住下的,只是王公子比较保守,是在客栈之中,但他的朋友,我听王公子叫他刘羽,他现在应该是在红楼里。”
刘羽不信邪,而且他们就带这三天罢了,就不相信会出事,于是直接去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