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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阎从第一句开始念, 念到第七句“七块钱的你正在念儿歌”时不由笑了, 觉得以后可以拿这首儿歌逗一逗直播间的观众。
除了这首儿歌以外, 信封里还装了一张邀请安阎参加六十周年校庆的邀请函。
邀请函也是黑底红字, 根据字迹来看, 应该是用钢笔蘸了红墨水写的。
只是这墨水的味道有点不对,安阎闻了几闻, 总觉得其中夹杂着略微难闻的血腥气。
邀请函的内容写的很官方,没有什么实质信息。安阎扫了一眼看完了, 就把邀请函和黑色卡片一起递给杜鸩, 从信封里翻出最后一封信看着。
这封信是校长写的, 安阎摊开了,仔细看着其中的内容。
“安阎,杜鸩:你们好。”
“我是玉安高中的校长陈向东。”
“再过半个月, 就到了九月十九,我校六十周年校庆的日子。建校六十周年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可最近流传在学校里的恐怖儿歌闹得学校里人心惶惶,很多学生和老师都觉得学校里闹鬼。不仅六十周年校庆活动暂且搁置, 就连来学的学生都变少了。我听说你们两个对这方面略有涉猎, 希望你们能来玉安高中帮我查清闹鬼的真相。”
“如果你们能帮我查清楚闹鬼的事, 使我校能顺利地举办六十周年校庆晚会,我将献厚礼答谢。”
“九月五日晚八点, 我在学校西门外的槐树下等你。”
……
安阎看完了,把信递给杜鸩,“这封信说了要我们帮忙调查恐怖儿歌的真相, 让玉安高中能顺利地举办校庆晚会,以及他和我们见面的时间,就这么多了。”
杜鸩把黑底红字的卡片和邀请函放到茶几,接过校长的信一目三行地看完了,“够用了,游戏时间也很充裕。至于难度,暂时还看不出来,得去了学校才能知道。”
安阎又拿起茶几的邀请函和卡片翻了翻,“我记得玉安这个地方好像是在北边,今天是八月二十八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杜鸩问道:“九月二号,你觉得怎么样?”
安阎想了想说道:“可以。”
“之前我和你之间的游戏还没结束,我不方便找别的鬼补电话鬼和浴缸鬼的位置。现在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准备从迷心民宿的野鬼里挑几个补他们的位置。”杜鸩身的衣服又变回了他之前穿的西装,桌的黑色纸牌也不见了,只剩下和恐怖儿歌有关的东西,“只是野鬼的数量很多,挑起来很费劲,我这几天恐怕没太多时间和你见面了。”
安阎表示理解,“没事,正事要紧。”
杜鸩又说道:“你如果无聊,可以找一些租客过来住,如果实在找不到,可以打人工服务找保洁他们玩捉乌龟。”
安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们玩过捉乌龟?”
杜鸩说道:“今早保洁阿姨对我说的,还说你对抽卡很在行。”
安阎窘道:“当时我们三人一鬼,问了半天只有捉乌龟是他们都会玩的,就只能这样了。”
“我对捉乌龟还挺感兴趣的,或许在玉安高中的路,我们可以玩一玩。”杜鸩说完站了起来,“我走了,再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杜鸩回过头问安阎,“忘记问你了,你对电话鬼有什么要求吗?我查了电话记录,这几日鬼来电都是打给你的。突然换了一个鬼,怕你不适应。”
杜鸩应该知道打给安阎的鬼来电都是他自己打的吧?
安阎遵从本心,“我觉得现在的电话鬼就挺好,声音好听还助眠。”
杜鸩又问道:“浴缸鬼呢?”
安阎这次没有放飞,“随便,以后我应该会天天去二楼的公共浴室洗澡。”
“好。”
杜鸩说完便走了。
安阎靠着沙发用手机搜关于玉安高中的消息,身体侧躺下的时候,胳膊正好压在杜鸩刚才坐过的地方,连沙发靠背都有着独属于杜鸩的冷冽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