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达不见了,大胡子也不见了,所有的吸血耗子都不见了。”
“会不会是昨天夜里军营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走,都去看看。”
军营里一片废墟,遍地尸体的场景让一群奴工欢呼起来。
欢呼一阵之后,机灵一些的奴工冲向军营仓库的位置,他们曾看到过道森家族从潘多斯城运送过来的食物,就是存放在军营仓库里的。
但,空荡荡的,仿佛被老鼠舔过一遍的仓库,给了他们迎头一棒。
站在仓库门口,一阵风吹过,卷起火灾之后残留的黑灰,也吹醒了一群因为监工和军队消失兴奋不已的奴工。
现在,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没有食物,怎么活下去?
“各自回原本的村落吧……”
“现在整个达索奥到处都是盗贼团……会死人的啊。”
“投靠其他聚居点?”
“呜呜呜,我不想继续过干活干到累死的生活……”
“听说北边不远,有一位仁慈的大人,建了一座难民营,我当初就是准备去那的,结果被道森家逮到了……”
“什么仁慈的大人,还不是跟这些聚居点一样的套路,我宁愿在森林里打猎,也不再相信这些仁慈了。”
反抗军没有随军医生,更别说药剂师和牧师了,唯一的那名重伤员也因为流血过多撒手人寰。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几辆马拉的板车上,拉满了反抗军士兵的尸体,冲淡了一众士兵缴获大量物资,大胜而归的兴奋。
回到营地时已是中午,胜利庆祝被安排在第二天,罗奕带着反抗军全员,以及一部分难民聚集在营地外的空地上。
人群中央,层层木材搭起一个广阔的平台。
反抗军战死的士兵,都静静的躺在平台上。
虽然经历过亚当斯等人之事后,难民们已经对圣主教颇为反感。
但,圣水弥撒已经成为了一种传统,是非做不可的。
静等十多名少女主持完圣水弥撒,罗奕上前大声说道:“点火!”
熊熊烈火燃起,围观的死难士兵家属失声痛哭,悲伤的情绪在人群中不断蔓延。
“他们都是勇士,为了让他们的事迹不被遗忘,这里将立一座碑,一座记录了他们名字和事迹的杯。”
“以后为营地作战阵亡的士兵也一样,除了应有的抚恤金外,名字和事迹也会刻在纪念碑上。”
反抗军士兵们激动了,他们都是自由民或者农奴,死后按道理是没有资格拥有墓碑的。
现在尊敬的指挥官大人,竟然要为他们这些贱民立碑,还是记载了事迹的纪念碑。
围观的难民们非常羡慕,以前反抗军作战不是没死过人,但都是在战死之地草草埋葬。
安德鲁大人这次不仅把战死者尸体运回,做了完整的圣水弥撒,给了比以往丰厚许多的抚恤金,现在居然还要为那些战士的士兵立纪念碑。
然后是挖坑埋葬骨灰,又用十多根粗壮的圆木垫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下面,用十头缴获的壮牛从后山将青石运到空地。